她面色红润,头上带着镶了红宝石的孔雀金钗,整个人春风得意:
“皇后娘娘和皇上真是有默契,皇上今早从臣妾那走的时候也是这般对臣妾说的。”
皇后面色不变:“既然如此,那淑妃就好好歇着。”
淑妃环视一圈,头上的金簪反射出的光在墙上晃了半圈:
“皇后娘娘这姐妹多,臣妾有时也想来凑凑热闹。皇后不知,自从礼儿出宫了,臣妾的瑶华宫就寂寞了些。”
这话不仅皇后听着不屑,其他妃嫔脸上的表情也快绷不住了。
二皇子那天天睡觉的性子,有他和没他真的有很大区别嘛……
淑妃说到这,语调一转,
“所幸臣妾蒙皇上垂怜。皇上近来到瑶华宫的次数多,臣妾忙着伺候皇上,无暇来与姐姐妹妹说话。
臣妾真是羡慕皇后娘娘能常与姐妹们叙一叙。”
旁边坐着的人都不敢说话了。
这话中的炫耀和挑衅之意书都能听得出来。
哪怕是袁婕妤这样脑子不太灵光的都明白淑妃是在炫耀和挑衅。
袁婕妤大气都不敢喘,虽然她想站出来帮皇后娘娘说几句话,可是她胆子小,惹不起淑妃。
殿内鸦雀无声。
皇后却还是在笑:
“本宫是六宫之主,自然要照顾到后宫妃嫔。”
淑妃:“那臣妾和腹中胎儿也要倚仗皇后娘娘的照顾了。”
皇后:“自然。”
外边突然走进一位宫人匆匆来报:
“启禀皇后娘娘,太子在演武场同宁安公主切磋时受伤,太医已经去演武场了。”
皇后听见太子出事,面上伪装的平和终于裂开:
“怎么受伤的?伤了何处?可严重?”
淑妃眼中也划过惊诧:
“宁安可有受伤?”
宫人道:“今日袁将军在演武场教习各位殿下,宁安公主同太子切磋,太子手臂处被尖枪挑破,宁安公主并未受伤。”
皇后和淑妃都去了演武场看情况,其他妃嫔则识相地都告退了。
待到去了演武场附近的礼和殿,皇后见太子的左手臂已经被包扎起来。
太医反复道,太子手臂上只是皮肉轻伤,未伤及筋骨,养十天半个月便能痊愈。
“禛儿,可疼?”
皇后细致地查看着太子的包扎处。
禛儿是太子,身体贵重,哪怕是皮肉轻伤也不该受。
淑妃也在旁边问宁安:
“宁安,怎么回事?不是和你说过吗,练武时要点到即止。”
宁安手上还握着长枪,气势凛然:
“我们本来比试都结束了,可是太子又突然撞上来,我拿枪挡着,就划破了他的手臂。”
宁安说起这事也是真气,腮帮子都气鼓了。
袁将军让他们两两对练。
慕容禛虽然在他们礼和殿一众人中练得也不算差,但是比起天天练枪的宁安还是差了一截的。
两人对了没几招,慕容禛就被宁安手中的长枪逼得连连退步,差点一个踉跄倒地。
胜负已分,宁安收起枪。
可不愿认输的慕容禛这个时候却爬起来再出剑。
宁安也是个性子冲的,见了剑不躲,反而再次提枪出击,不仅挑开了慕容禛的剑,还刺破了慕容禛的手臂。
宁安知道,这分明就是袁将军说过的“不讲武德”!
“的确是孤不小心才受伤的。”慕容禛脸色有点白。
皇后看着心疼,责备地扫了淑妃母女一眼。
宁安虽然脾气娇蛮,但也知道伤了太子不是小事,不情不愿地低头道:
“我给太子赔礼,我不该伤太子。”
淑妃先是看向在旁边的一直告罪的袁将军:
“袁将军,方才宁安所言可是实话?”
袁将军道:“回淑妃娘娘,公主所言属实。”
淑妃这才转向皇后和慕容禛:
“如此说来,若非宁安及时拿枪挡住,受伤的便是宁安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