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出,屋中气氛尴尬下来。
沈琦芸面色不太好,石榴是她来了之后第一个愿意亲近的人,也是第一个帮她的人。当初二人颇为投契,她还以为石榴真的不在乎是否得宠……如今看来,果然人心易变。
也有可能石榴从头到尾就是这样的人,只是她没有发现而已。
石榴沉默了一瞬,眼泪扑簌簌往下掉,她和沈琦芸对视半晌,在沈琦芸愤怒的目光中将那个黄纸包收了回去:“你别生气,若你不愿,我不会勉强你的。大不了……等未来世子妃要求送我们出门的时候,我被发卖就是。或许这就是我的命,注定我是苦命,此生都没有好日子过。”
她擦了一下眼泪:“你走吧。”
沈琦芸霍然起身:“哪怕你退了一步,我也不会原谅你。从你拿出这个黄纸包开始,我们就回不去了。”
她转身就走。
石榴忍无可忍,质问:“你拦得住我,拦不住外面的狂风浪蝶。世子爷是贵人,身边不可能只有你一个,与其是别人,为何不能是我?”
“我不管他有多少女人,但我绝对不会给他送人,更不会将这些玩意儿给他吃。”沈琦芸头也不回:“石榴,往后你好自为之。”
走出房门时,沈琦芸心头挺难受的,说实话,当初她和石榴交往,就猜到两人长久不了。却也没想过这么快。她眼圈泛红,眼泪不争气地滚了出来。
齐嬷嬷偷瞄她神情,在外面不好问,等到进了屋,奉上了茶水才低声问:“姑娘,石榴说了什么?”
沈琦芸并未隐瞒,实话实说。
这种事情,让她亲自告诉严韶羽,那是为难她。齐嬷嬷对她挺恭敬,但说到底还是严韶羽的人,若齐嬷嬷知道有人想对他下药,肯定会告诉他。如此,他有了防备,应该不会中招。
倒不是沈琦芸嫉妒谁,而是……谁能保证那黄纸包中里一定是助兴的药?
万一是毒药呢?
是药三分毒,无论是什么药,不喝就对了。
这件事情后,沈琦芸低落了两天。
那边吴侧妃在准备迎亲事宜,有皇上亲口赐婚,事情得早日提上议程。否则,皇上见王府不积极娶亲,怕是又要怪罪。
也是此时,外地办差的王爷回来了。
沈琦芸去正院请安时,明显能感觉到王府和以前不同,到处都喜气洋洋,下人们比往常更加活跃。就连王妃,待她都和善不少。
隔壁的石榴渐渐可以下床,她确实已经跛了,这日,她还去主院给王妃请安了。
无论严韶羽有没有去她院子,她都是他的人,去给王妃请安那就是应当应分。
她去的时候,刚好沈琦芸也出了门。
最近都是晴天,沈琦芸打算多跑几趟,等天冷的时候就不去了,刚一出门,就看到了石榴。
那天二人吵过后,沈琦芸再没有过去看过她。石榴也在再没有派人过来。只有余石晖在外求见过,不过,沈琦芸没有露面,让人让他打发了。
倒不是沈琦芸拒人千里,而是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和别的男人来往,余石晖长得不错,见得多了,于她无益。
她不愿意为了一个想利用自己的人将自己置身于流言和危险之中。
“姐姐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