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棠哇的一下,又吐出好多黑血。
“棠儿…”
此时,饶是楚司柬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红了眼。
楚棠反握住他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“舅舅舅母对我最好了,求求你,不要将他们送官,好吗?”
楚司柬没有回答,楚司苝的声音突然响起,“四叔答应你,郑家上下不送官,但得离开京城。”
否则,日后他看到郑家的人,肯定会再起杀心。
“谢谢……四叔…”
楚棠的手无力的垂下,彻底断了气。
“小棠?”
郑三夫人一连叫了好几声,可楚棠一点反应都没有,身体也逐渐失温。
郑三夫人哭了,郑大夫人走过来,用帕子擦干净楚棠的小脸,神色哀痛的道,“如此也算解脱了,不必再被郑氏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裹挟。只愿你来世投胎,能有个好人家,不要在遭受如此苦难。”
说完的,郑大夫人朝着楚司柬看去,“楚三将军,郑氏犯的错大,她该死。但小棠无辜,还请容我们将小棠带回郑家祖坟安置,再回来请罪。”
“她姓楚,自然该葬在楚家的祖坟里。”
楚司柬低沉的声音响起,根本不容拒绝。
闻言,郑大夫人和郑三夫人眼中皆闪过一抹诧异。
“我方才已经答应了楚棠,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,但你们必须尽快辞官离京,否则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出尔反尔。”
楚司苝的声音响起,郑三夫人先是一惊,随后又是一喜,连忙磕头谢罪。
郑老大和郑老三更是神情感激,郑老大神色严肃的道,“四将军大恩,郑家记下了,若有机会,一定涌泉相报。”
楚棠死了,郑家也没有隐瞒当初下蛊的事,并且将原话交代的一干二净。
陆长漓在郑老三的记忆中摘取到一个重要的人,他打着魏荣礼的名号,但在此次清除魏荣礼一党时,并没有这个人。
郑家的事解决完,郑老大和郑老三火速带着郑老夫人,以及各自的夫人离开了楚家,从头到尾都没有多看郑氏一眼。
“郑氏下蛊谋害楚家四夫人,蒋庸毒害继女,这两人全都送官。”
楚司德一锤定音,但在将这两人送官之前,蒋庸被拔了舌头,被断了手脚,不能说也不能写。
楚家将楚棠真正的身份隐瞒了下来,又警告了郑氏,郑氏本想拿这件事作为要挟,想让自己活命,但楚司柬没给她那个机会,一掌击向她的胸口。
郑氏吐了一大口血,虽然暂时没死,但也活不了多久了。
楚家将人送官,然后收集证据,不仅钉死蒋庸害人的罪,也要将蒋家拖下水。
这一点上,郑家出了很大的力。
楚棠一事让楚家蒙上一层阴霾,毕竟是在楚家长大的孩子,谁都心疼。
所有人中,楚司柬是最为痛心,而且又十分愧疚。
郑家害了楚司苝一家,而楚司苝又因为楚棠放了郑家。
如果当初他没有娶郑氏就好了,这些事或许也就不会发生了。
安置好楚棠的身后事,楚司柬一直躲着,不敢见楚家众兄弟。
楚司苝有心找他谈谈,但他根本不露面,最后还是陆长漓找到了他,并且先用定身符将他定住,不许他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