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云中月的口中，赵培得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，她命外门弟子掳掠了很多人，有男有女，还有幼童，而萧云厌和姚大人查到的只是晋王和真元观做的孽。

晋王为了赚钱，将稍有姿色的人送去接客，而那些不愿意委身的，要么被杀，要么被送去了西关军营充当军妓。

军妓，不分男女。

而云中月命人掳去的人也同样送去了西关，以罪奴的身份献给凰女。至于凰女用来做什么，她也不知道，只知道事成之日，天下之人都会听从凰女的号令。

而云中月这样一直为凰女做事的人，得到的就更多。

金钱，权利根本不被放在眼里，他们要的是得道成仙，与天同寿。

凰女身边还有其他高人，但那些人都很神秘，就连云中月也不知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，云中月在那些高人眼里，其实就如同那些外门弟子的地位，只是她们得到的是修为大增，以及得道成仙的承诺。

赵培听完只觉得荒谬，这样的谎言竟然能骗到修炼多年，且很有威名的长老，更不知道在别处骗了多少人。

“听完你的话，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蠢，还是说你聪明。”

赵培往她身上多加了一道符，然后交给云中窖，暂时将她关起来，等师父发话。

赵培得到了重要消息，再将得到的供词串联起来，就知道云中月说的大差不差。

陆长漓离开了萧云厌的院子后，就自行挑选了一处院子，这屋子原本没人住，院子里都种上了瓜果树，此时还没到春天，树枝光秃秃的，可难看了。

但别人嫌弃，陆长漓不嫌弃，她系了一个秋千，在院子里荡着玩。

赵培找到她时，她荡的正高，长发和衣裙一同飘舞，潇洒自如。眼眸微闭，白皙的脸颊在太阳底下熠熠生辉，他只是多看了一眼，便痴迷了。

“何事？”

清冷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泼下，寒彻脊骨的凉。

他连忙低下头，掩去脸上所有的情绪，低声说道，“师父，云中月吐口了。”

陆长漓语气淡淡，“怎么说？”

“凰女在西关。”赵培挑着重点说，“他们掳去的人，送进青楼和被杀的只是掩护，其他人要么以军妓的身份，要么是罪奴，送去了西关，其实这些人全都送给了凰女。”

“但云中月知道的也就知道这些，其他的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
“传闻中的凰女给他们仙气，助他们修炼，日后，还会带他们成仙。”

听到这话，陆长漓轻笑出声，说出了与他一样的话。

“尚未成仙的人，怎么会有仙气，真是笑话。”

讥讽的话音刚落，她猛地驻足，脚尖着地，秋千一下就停了下来。

赵培有些疑惑，“师父，可是哪里出了问题？”

陆长漓扭头朝着赵培看去，质问道，“云中月呢？”

闻言，赵培如实说道，“云中窖长老关了起来。”

“带我去见她。”

陆长漓直接起身，朝着院子外走去。

赵培立刻跟在后面指路。

两人一前一后，赵培却始终不敢抬眸。

他不敢冒犯师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