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祖师呢?”
云中窖第一个发出疑问,赵培下意识的朝后看去,这一看,一颗心直接提了起来。
师父不见了?
师父去哪了?
想到陆长漓刚才的异样,赵培心里十分担忧,眼神四下搜寻,可在看到云中乾和云中窖的眼神后,他立刻收回了目光,故作平静的看向阵法中被困的人。
而且,在听到两人焦急寻人的声音后,他还说了一句,“先祖师想去哪里就去哪里,你们想拦也拦不住。”
说完,他朝着云中乾和云中窖看去,眼神讥讽,“莫非长生观还有别的见不得人的东西,你们怕被我师父看到?”
那句师父,赵培说的格外骄傲。
云中窖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他说的师父是谁,懵了一下,然后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,赵培是先祖师的徒弟。
从玄知师祖一直供奉到现在的先祖师,竟然是赵培的师父,且赵培从前还是长生观一个不被重视的外门弟子,这身份一下提了起来,让云中窖还有些不适应。
但转念一想,各人自有缘法,且天下无奇不有,赵培一个后辈,造化比他们大些也实属正常。
若天下全都被他们这些道术已经到头的老头子压着,年轻人哪有出头之日?
“道友,长生观清白的很,先祖师想要查看,随意便是。我与掌门绝不阻拦。”
云中乾开口便是道友,与云中月看不起赵培的样子大相径庭。
“我师父是长生观的先祖师,玄知师祖与她的辈分也不能相及,掌门称呼我道友,怕是不合适。”
赵培摸着下巴,认真的论起了他这个称呼。
云中窖和云中乾对视一眼,随后朝着赵培看去,微微一笑道,“那道友想如何称呼?”
赵培摇头,又道,“不是我想怎么称呼,而是论资排辈,你们该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。”
云中窖的脸色微微变了变,随后竟认真的掰起手指头在那算辈分。可还未等他算出,赵培又道,“算了算了,我师父还没应下你们这声先祖师呢,我可不能瞎说。”
方才赵培说要论辈的时候,云中窖和云中乾并无异议,可现下他忽然说不认了,倒是让这两人齐齐变了脸色。
云中乾甚至说道,“观中先祖师的画像今日还供奉着香火,这岂能不认?”
不管先祖师现在是什么身份,只要她认了这声先祖师,便是长生观的人。长生观能有这么一个道法深厚的先祖师镇着,何愁日后不出人才?
所以这两人一听陆长漓有可能不认长生观,顿时就急了。
赵培道,“这可不关我事,有本事你们去找我师父理论。”
开什么玩笑,他师父又不是不认他,师父要不要长生观的香火,关他什么事?
闻言,云中乾和云中窖彼此看了对方一眼,然后飞速的朝着长生观后山飞去。
云中临见掌门走了,神色更是慌张,此时他已经内干,身体仿佛随时都破裂一般。
他怕自己熬不住,便朝着赵培说道,“道友,我师妹已经召唤了外门弟子,你该放我们出去了吧?”
这口气,比刚才软和多了。
赵培撇了一眼云中月,最终只是用师父给的符篆收了雷灵珠的一些威力,并没有放他们出来。
“你们这师妹高傲又无知,而且满心恶毒,谁知道她会不会耍心眼?等那些弟子都回来了,你们再出来也不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