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她的询问，头也不抬地回答：“可以。”

秀元站在摄像头前对着摄像头挥了挥手“晚安”，随后便把房间里的这个摄像头用一块很厚的布遮住，最后才关了灯。

李长玉见这个摄像头只是被遮住了视线，偶尔有红色的一闪一闪的光点从毛巾里透出来。

她还是不放心，于是自己下了床，穿上拖鞋，走到摄像头面前，把上面的开关给彻底关闭了。

她这才放心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床铺的位置，随后一屁股重重坐了下去，往后倒去，任由自己的身体陷入柔软的棉花之中。

秀元兴奋地拍掌：“还是你聪明，长安，现在我终于没有被监视的感觉了，终于感觉到自在了。”

“不过，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营业啊，我好歹还跟我的观众朋友们说了晚安呢。”

她的话语带着一丝善意的劝导：“你在练习室里也没有待多久。还是要注意一下摄像头，尽量多被拍到。”

“我们要尽量多曝光，这样才能有更多提升人气的机会。”

黑暗中，从李长玉的床上传来一声闷闷的“嗯”的回答。

李长玉都不知道说啥了，总不能直说自己压根儿就不在意这个……

好在秀元也没有在意，她紧接着就调转话头了。

“对了，你中午说，回到宿舍要跟我说什么事情来着？”

李长玉沉默了一会儿，带着些许干涩的声音开口：“秀元，那天你打电话说的那个人，我知道是谁……他向你告白的时候被我听到了。”

虽然知道李长玉看不见她的表情，但秀元还是玩味地，勾起了唇：“哦？知道了又怎么样？你能联系记者把他曝光吗？把他曝光了又怎么样？他不一定能收到什么惩罚。”

“如果我说我有办法呢？”

“你知道我是天启传媒公司的吧？我们可以换一个导演。”

把那么好的一个项目，一个女团综艺搞得乌烟瘴气的导演应该被换掉。

秀元沉默了一下，想起那个道貌岸然的男人恶心油腻的咸猪手，果断道：“你想要我做些什么？”

……

白小清回到宿舍的时候，才打开手机。

看到自己置顶的曾经的资助人姐姐发来的未读消息，她的嘴角已经抑制不住的上扬。

这是她人生中遇到的第一个关心她的人，也是彻底改变她命运的人。

如果没有这个姐姐，她就没有读初中，读高中的机会，更不会考上如今的大学了。

其实她一直想要发消息告诉姐姐，她想要见她一面，当面道谢。

但每次她都不好意思提起。尤其是当她发现自己告诉姐姐，不需要再资助她的时候，姐姐好像就完全没怎么回过她的消息了。

白小清不知道自己对资助她的小姐姐来说，是不是只是人生中昙花一现的过客呢？如果她提出想要见她，会不会是一种打扰……？

她点开对话框，看到资助的小姐姐给她发的消息，充满了意有所指。

她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