漠北内部已然乱成了一锅粥,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外界的情况,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时,谢晗已经将漠北王庭包围了。
“让漠北王出来,孤有个条件要和他谈。”
谢晗坐在高头大马上,对城楼上的人大声喊道。
总归已经到了兵临城下的地步,里面的人没得选,小卒屁颠屁颠跑去送信。
而漠北王,人之将死,最渴望的便是那虚无缥缈的情分。
他也绝不甘心就这么把王位传给他的兄弟们,毕竟他们可是在他病入膏肓之时,趁虚而入,逼着他退位让贤。
“什么?她要见王兄?想得美!你们这群废物,怎么会让一个女娘打成这样?还让人逼到家门口来了?”耶律丰气得掀了茶盏。
他原先还觉得,大周的宣武帝脑子不太好使,居然立一个女娘为储君。
什么战功?
只不过是靠男人而已。
直到此时此刻,他才意识到他错得离谱。
他一直以来,都小看了谢晗,也高估了自己。
“是的,十三爷,现在怎么办?”报信的人一脸恐慌的问道。
耶律丰恶狠狠地瞪着他,“怎么办?还能怎么办?去禀大王啊!外面被绑的人又不是我儿子。”
这么说,倒不是他多担心耶律文轩,而是他不想死。
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。
谢晗在这个时候忽然来这么一出,意思很明显,她想染指漠北王庭,甚至想让漠北王庭对大周俯首称臣。
饶是他心有不甘,但现在以他的实力,压根没资格和谢晗的大军硬碰硬。
他原计划着只要坐上王位,那漠北王捏在手里的兵便唾手可得,若他们不从,大不了杀几个得了。
可现在不行了。
漠北王被侍从推着出来时,看他的眼神带着几分讥诮。
那眼神好似在说:你看,你如此机关算尽,到头来还不是为她人做嫁衣?
“王兄可知,你是在用整个漠北换你儿子活?”耶律丰道,“若不是你儿子太蠢,落到谢晗手里,漠北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。”
“若你不生出不该有的野心,不发起内乱,让整个漠北王庭都自顾不暇,我们也不至于落得个兵临城下的下场。”
漠北王坐在轮椅上,斥责的话张口就来。
就好像他这一双儿女的野心,不是他养出来的一般。
毕竟,耶律文轩在大周的所作所为,都是他的授意。
“呵。”耶律丰冷笑一声,愤然拂袖而去。
——
谢晗被请进了漠北王庭,身边只跟了白芷和白芍,耶律文轩她自不会蠢到直接将人带上来。
“漠北王,别来无恙啊。”谢晗见他,姿态倨傲。
然,白芍却是从进来就蹙起了眉头,不对劲,这个大殿内,到处都透着不对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