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她扶起江娇:“你瞧娇娇脸上的伤,难道是娇娇自己打的不成?娇娇是多柔弱一个人!”
江析在一旁,也不知说些什么。
此事是在宫中发生的,他们也不知事情经过,若是单从二人伤势来看,自然是江锦安伤势更重些。
江止又道:“兄长你是忘了当日江锦安偷盗祖母玉镯一事了吗?这两桩事便是异曲同工,当日你对她的行径恨得咬牙切齿,此刻全然都忘记了不成?”
江娇身子一抖,这原本是她说给江止,为了让江止愈发讨厌江锦安的话。
此刻被江止再大庭广众之下说出,江娇目光躲闪。
江止江析不知道事情真相,祖母和江淮却是知道的。
江娇很怕江淮会说出当日的真相,也怕祖母想起这桩事而对自己生厌。
“够了!”江老太太重重拍在桌案之上,她声如洪钟倒是中气十足:“你二人争执个不休,是想兄弟阋墙不成?”
家族之中最怕兄弟反目,若是因为江娇与江锦安的事害的江淮与江止有了嫌隙,江老太太还不如直接做主责罚了江锦安,省却这诸多麻烦。
“锦安,你可有话要说?”江老太太看向江锦安,无形之中已叫人觉得威压。
江锦安靠在翠微身上,虚弱开口:“因为长公主殿下偏爱孙女,大姐姐心中嫉恨,这才对我出手,将孙女打成了这副样子,孙女没什么想说的,只盼望祖母明察秋毫。”
“不是这样的祖母!”江娇拽着江老太太的衣袖:“这是污蔑,是二妹妹先动的手!”
雪松堂中争执不休,江锦安与江娇各执一词,江老太太被吵得头疼。
这是一笔糊涂账,轻易理不出头绪。
最后她道:“你二人,于院中禁足,没我的话不得出院门一步!”
“祖母!”江娇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江老太太给摁了回去,接收到江老太太的眼神,江娇闭了嘴,只不甘的道了句:“是,孙女知错。”
江老太太眸光锐利扫过江锦安,她不信江锦安的话,娇娇是多乖巧的一个孩子,若是这伤真是娇娇打的,也断不会闹到她这里来。
她冷笑一声:“你伤的这般重,还是快些回去吧!”
“多些祖母体恤。”江锦安虚弱道。
江止还想说些什么,却见方才还站着的江锦安已经身子一软倒了下去。
俨然是昏死了过去!
江淮离她最近,从翠微和春兰手中把人接过:“安儿?”
江锦安闭着眼,听着耳畔江淮的声音只觉得晦气。
怎么是江淮?
江老太太眯起眼,一时竟分不清江锦安是装的还是在真的晕死了过去。
“还不快叫府医给姑娘诊治!”她一声呵下,刘妈妈赶紧跑了出去。
江淮抱起江锦安,大步往清梨院去,江析也跟了上去。
江娇仍跪在江老太太身边,她胸膛里憋着一口气,竟是活活气昏过去,“噗通”一声栽倒在地。
“娇娇!”江老太太和江止的惊呼同时响起。
雪松堂顿时乱作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