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萝你给我评评理,她们都不给我洗头,我难受。”
身上倒是还好,虽然不能洗澡,但每天都有拿热水擦洗。
但头上……
作为一个爱干净的年轻女孩来说,不洗头真的致命。
孟北萝走到屋子里挂着的温度计那看了眼,见着温度有20度,也没反对她要洗澡。
好了,这下关婶和姚婶火力都对准她了。
“孟小姐,这不能洗呀,洗了以后头痛呀。”
“你们年轻人是不知道,这孕期洗了头,以后头痛起来跟针扎一样,现在还是回南天呢,以后下雨天都得痛。”
“月子要是不坐好了,以后月子病可麻烦咧。”
“不行不行,都好多天没洗了,这几天又出汗又出油的,真受不了。”
左边是关婶和姚婶的声音,右边是祝佳音的声音,两方都在等她拿一个主意。
孟北萝想了想,“烧了水在屋子里洗一次头吧,现在也20度来度了,不怕的。”
“哇哦,阿萝,还是你对我好。”
祝佳音冲过来抱住她,脸上满是开心。
姚婶和关婶很不赞同:“孟小姐,我们不是说着玩的,月子里洗头容易有月子病,这月子没坐好,往后一辈子都难受。””
“没事,一会把那小火炉搬进来,洗完了就给她烘烘头发。”
这个家做主的人都这样说了,姚婶和关婶还能说什么,只能嘀嘀咕咕地去准备热水了。
洗头就在祝佳音的屋里进行,祝佳音先躺在了床上,把头往外探,端个板凳放上一盆热水。
这就是个技术活了,一个人洗头干不了,至少得有一个在旁边打下手帮着扶祝佳音的脑袋才行。
关婶进了厨房后就在忙活晚饭了,孟北萝视线刚扫到姚婶身上,她立刻喊着说得去看孩子了。
孟北萝拧了拧眉,朝外喊了一声,让沈越石进来。
知道是要给祝佳音洗头,沈越石哪有不同意的,两人齐上手,换了三盆水,帮祝佳音洗得清清爽爽的。
洗完头拿干净的毛巾擦了好几遍,最后坐在小火炉边烘,等吃饭的当口也就把头发烘干了。
祝佳音满意极了,和沈越石说:“之后这二十来天隔几天给我洗一回呗,不然这得多难受啊!”
沈越石知道啥?他一个媳妇奴,只有同意的份儿。
这话落在抱着孩子进屋的姚婶耳朵里,那可就不得了了。
“哎哟,年年妈,你说你任性这么一次就算了,月子不听劝,以后可遭罪了。再说了,哪有让男人给你洗头的?”
“怎么就不能男人洗头了?”
沈越石也笑呵呵:“就是,我媳妇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请假在家就是为了照顾我媳妇的,洗个头不费多少事。”
“话可不能这么说,你一个男人,出门在外能干多少事啊!我听说你哥那不是有家店开业了嘛,你早点出去干的都是正经事。”
祝佳音听着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,合着沈越石出去工作是正经事,在家照顾她就不是正经事了?
“姚婶,你这话什么意思?我怎么听着你在呛我呢?”
她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前面是不想和姚婶计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