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珩越看越欢喜,怎么会有人让他这么痴迷依恋,一蹙一笑,都让他心动不已。
祁珩支起半边身子,轻吻她额头上,用力把她抱在怀里,手上捏着她白嫩的手指,一根一根的吻上去。
看着她,祁珩渐渐闭上眼睛,这段时间每天都在找她,精神极度紧绷,猛地一放松下来,疲倦感如潮水淹没他,即使熟睡中,他的手依然紧紧抱着她。
祁珩睡的正香,脸上好像有东西在碰他,轻轻柔柔的,他猛然睁开眼睛,凌厉的眸子在接触到怀里的人时,瞬间缓和下来,姜姩支着下巴,笑嘻嘻的看着他。
“相公,该起床了,六叔在正阳殿设宴,让我们过去。”
祁珩又闭上眼睛,伸手把她扯进怀里,大手扣住她后脑,温柔的摸一摸。
又睡了片刻,祁珩睁开眼睛,“起床吧。”
姜姩从他怀里爬起来,伸手把他拽起来,又笑着扑到他怀里,仰着头问他。
“相公,这下休息好了吗?”
“嗯。”祁珩抱紧她,大手捏捏她脸颊,“下床吧,别让六叔等急了。”
“好。”
换好衣裳,梳妆打扮一番,姜姩挽着他的手去正阳殿,一进去,皇太后冲她招手。
“姩姩,过来祖母这边坐。”
姜姩松开祁珩的手,走去皇太后身边,祁珩坐在姜云野下首位置。
皇太后为姜姩夹一块栗子糕,“你尝尝这个。”
“谢谢祖母。”姜姩夹起栗子糕咬一口,“好吃。”
姜姩道:“我家后山有棵栗子树,小时候,六叔经常带我们几个小孩去后山摘栗子。”
皇太后双眼期盼的看着她,“他小时候还干什么了?”
姜姩看着她期盼的眼神,心里一阵发软,她也是当母亲的,明白母亲对孩子的一片心意。
“地里农忙,家中的大人们去农作,大哥就带着我们去田里捉虫子,捉了虫子再去河里钓鱼。”
姜姩凑近她,小声道:“六叔小时候超怕虫子,我最小的妹妹都敢抓虫子,他却不敢,每次都躲的远远的。”
皇太后道:“哀家也不喜欢虫子,丑丑的,让人看了心里不适。”
姜姩笑道:“要不怎么说,你们是亲母子呢,这习惯都一样。”
这话说的皇太后浑身都舒坦,看姜姩的目光是越发的慈爱。
“哀家真想见见你家人,看看什么样的人家才养出你和云野这么好的孩子。”
姜姩道:“我们家都是乡下人,叔伯婶娘们一辈子都没离开过永安村,也不懂什么大道理,我爷爷常说,一家人心往一处使,拧成一股绳,就不会过的差。”
皇太后点头,“你爷爷说的对,只有这样有智慧的人才能养出你和你六叔这么好的孩子。”
“公主,不可擅闯!”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喧闹声,
“让开!”
一个娇俏的女子走进来,皇太后脸色骤然阴沉,“贞宁,你怎么来了?”
来者是贞宁公主,当初陛下最宠爱的庄贵妃生下的女儿,庄贵妃全家都死了,仅留下这么一个独苗苗。
陛下离世前,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,让皇太后发毒誓,不许动贞宁公主一下,还要保证她一生平安。
皇太后被迫应下,她恨死庄贵妃,若不是她,她和儿子怎么会分开,还想让她保仇人的女儿,真当她好欺负。
贞宁公主走到姜姩身边,“本宫听说,皇兄新封了一位公主,很是好奇,所以来看看。”
祁珩起身,大步走到姜姩身边,把人护在怀里,眼神犀利的盯着贞宁公主,“你想干什么?”
贞宁公主看见祁珩愣住了,脸颊慢慢变红,心底泛起层层涟漪,这人长的可真好看。
“你是谁?叫什么名字?”
姜姩狠狠地皱了皱眉,双手用力抱住相公,这个女人侵略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。
“贞宁公主!”姜云野沉声唤她,贞宁公主不得不从祁珩身上移开视线,看向姜云野。
“皇兄,叫臣妹有什么事?”
贞宁公主从小受尽宠爱,向来嚣张跋扈,即使疼爱她的父皇和母妃已经离世,她也依然不改本性。
先帝离世前,怕她受委屈,给她留下五万骑兵,有军权在手,贞宁更是嚣张的不可一世,对从小在乡下长大的皇兄没有多少尊重。
姜云野冷声道:“朕记得父皇离世前,给你定下一门亲,正好今年出嫁,从今日起,你好好待在宫里绣嫁妆,没事别往外跑。”
贞宁公主不在意的点头,
“知道了,不过,皇兄,你可能在乡下待的时间久了,不知道这婚前绣嫁妆那是平民女子才干的事,本宫堂堂一国公主,嫁妆是有绣娘刺绣的,用不着本宫亲自绣。”
“贞宁,你太放肆了!”皇太后面色铁青的怒斥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