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近日一直忙着家中生意,并未听他说起与谁有矛盾。
不过前些日子,景辉执意要娶一个青楼女子进门,老爷坚决反对,父子俩为此还大吵了一架。”
言罢,王夫人抹着眼睛,看向了王景辉。
陈昭目光转向王景辉,问道:
“确有此事?”
王景辉涨红了脸,大声道:
“是又如何?我与那女子真心相爱,父亲为何就不能成全我们!”
王景辉厉声喝道:
“一个娼妓也敢进我王家大门?别以为父亲不在了,你就可以将那个娼妓领进门了。”
“你!”
王景辉怒道:“父亲的死跟我无关,你们少将责任推到我的身上来。”
“好了!”
陈昭猛地一挥手,沉声道:
“此事暂且不论。王夫人,除了这件事,王老爷还有没有其他反常之处?”
王夫人摇了摇头,道:
“没有了,老爷一直都很正常,只是最近生意上有些忙碌。”
陈昭又看向一旁的老仆,问道:
“你一直跟在王老爷身边,可有什么发现?”
老仆颤颤巍巍地起身,说道:
“回大人,老爷这几日确实忙得很,心里烦得很,怕别人打搅他。晚上老爷去地窖的时候,还吩咐小的不要打扰他。”
陈昭问道:“那他今晚要去地窖干什么?”
老仆道:“那地窖内藏了一些银子和贵重物品。之前这些东西都是放在书房那边的,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陈昭问道。
老仆看了眼王景辉,道:
“之前二少爷……他手脚不太干净,老是那家里的东西都去赌。
所以老爷就将贵重物品放在里面了。
然后换了一把大锁,这大锁只有老爷知道放在哪!”
王景辉气得暴跳如雷,喝道:“老东西,你休要诬陷我!”
王景炎抿了口茶,怒道:“还用得着诬陷你?”
王景辉气得指着众人,道:“你们……你们没一个好人!”
然后,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作咬牙切齿状。
陈昭继续问道:“那可有其他人去过地窖?”
老仆想了想,说道:
“昨日小的并未见其他人去地窖,不过老爷进去后,小的就回厨房忙活了,给老爷炖莲子银耳羹。
期间,老爷还来过一次,喝了老奴煮的银耳羹。我劝他早点休息,他说再看一会就休息了。”
陈昭点了点头,看来王老爷指甲缝里的黑灰应该是去厨房的时候留下的。
他又问道:“是什么时候?”
老仆皱着眉头,道:“大概是亥时吧。”
陈昭道:“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们老爷的尸体?”
老仆抹着眼泪,说道:
“是子时三刻,我去地窖看看老爷还在不在,结果看到门开着,我走进入一看发现了老爷的尸体,我吓得大叫。”
陈昭点了点头。
突然,就在这时一名亲卫过来禀告,道:
“大人,有个疯疯癫癫的人非要去地窖看王老爷。”
“疯疯癫癫的人?这是何人?”
陈昭问道。
“是我二叔,是谁告诉他了!只怕他的疯病又要犯了!”
王景炎猛地站起,大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