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!快躲起来!关城门!”
白杰生一把拉住陈昭的衣袖,脸色煞白。
陈昭眉头一皱,道:
“白大人,这是怎么回事?”
“是……是夷人部落火拼啊!”
白杰生急得直跺脚,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。
“火拼?”
陈昭目光一凛,问道:
“为何会闹到县城来?”
白杰生擦了擦汗,叹道:
“这事说来话长。两个月前,黑苗寨和青瑶寨起了争执,事情越闹越大!”
话未说完,城外已传来阵阵喊杀声。
那王捕头突然拔出苗刀,用土话大吼一声。
街上的夷民顿时四散奔逃,店铺纷纷上门板。
白杰生惊慌失措,陈昭按住他的手,道:
“白大人,我们去城门楼上看看情况。”
白杰生点了点头,道:“且随我来。”
城门楼不高,只有两层楼那么高,不过这县城的地势较高,可以看到周围的情况。
陈昭一边走,一边问,道:
“既是两个月前的事,为何至今未平?”
白杰生苦着脸道:
“本官也调解过几次。可这些夷人他们有自己的规矩,我们怎么劝也不听啊!”
突然,一支羽箭“嗖”地钉在城门楼的门板。
陈昭瞳孔骤缩。
箭头上赫然涂着幽蓝的毒液!
靠!
这不是开玩笑吧。
真刀真枪,还用上毒了?
“大人小心!”
沈峻一个箭步上前,挡在陈昭前面。
严映雪也迅速拔出佩剑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陈昭却推开沈峻,走向了箭垛,循声看去。
只见,不远的小土坡上,两拨夷人正厮杀成一团。
有人头戴银饰,有人身披兽皮,刀光剑影间,已有数人倒在血泊中。
王学海指着城外混战的人群,介绍道:
“大人您看,穿黑衣的是黑苗寨的,青衣的是青瑶寨的!”
陈昭眯眼观察战局,沉声问道:
“这已是第几次争斗了?”
“第三次了!”
王学海抹了把汗,答道:
“前两次也是这般阵仗,非要闹到县衙来评理。可白老爷……”
言罢,他偷瞄了一眼白杰生,又道:
“咱们老爷也只能一碗水端平,没法偏帮哪边。”
陈昭眉头紧锁,道:
“朝廷治下,岂容如此械斗无人管束?”
白杰生走上前,搓着手苦笑道:
“陈大人,实在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啊!
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下官实在难以决断。
他们来闹过好几次,本官也是束手无策。
再者说,这县尉一职空缺多时,已有三个月了,正该是陈大人分内之事。”
说完,他扫了眼陈昭。
陈昭闻言,哑然失笑,道:
“白大人的意思是,这烂摊子归我管了?”
白杰生讪讪一笑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