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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玉若暂且被安置在雅间内,后来她的随身女使也被送进来陪她。
白玉若盘腿坐在床榻上,双眼合上,看似是闭目养神,实际上将计划的所有步骤,所以反应,以及齐王的喜好都在脑中细细过了一遍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当叩门声响起时,白玉若立即由盘腿坐姿,调整为端正坐在榻上,双脚也乖巧贴在一起,神态也瞬间变了。
处理完事务的齐王踏入雅间时,便和白玉若的怯怯眼神对上了。
他来到摆在窗前的四方椅上,给了那个随身女使一个眼神,随身女使一个激灵,立即识趣告退,临走时将房门也关上了。
白玉若臻首微垂,露出一介欺霜赛雪的细细脖颈,齐王的眼神不着痕迹落在上面。
冷声开口,“钱尚书的儿子欺负了你是不是?”
白玉若抬起眉眼,看了眼齐王,才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再过半月就是表姐的生辰了,我想来给表姐挑一份生辰礼,后来掌柜将我带来雅间,说会将首饰珠宝都送来给我挑选,谁知……”
美眸不由得泛起一层泪光,即便想要忍耐,但微微撅起的娇嫩唇瓣还是泄露出心中的委屈。
这间珠宝楼是钱尚书名下的产业,掌柜会这般做齐王并不意外。
更何况白玉若初来乍到,很是面生,身上也并无名贵的衣裙首饰,才让钱尚书的儿子和掌柜以为她是一朵没有背景的娇花,起了欺辱的心思。
“那之前,为何不和本王说实话?”齐王仍旧冷面问道。
白玉若捏着绣帕点了点眼角,才带着微不可查的哭腔缓缓说道:“钱尚书权势大,我初来乍到……已经麻烦表姐和表姐夫良多,不能再给你们添麻烦了。”
齐王眸光稍稍软了点,“以后谁再欺负你,你尽管和我说,在这盛京还没有我无法给你撑腰的事。”
这话说得实在是有些狂妄,但依照他如今的地位,却不是假话。
白玉若一双美眸怔怔望着齐王,眉眼渐渐弯起,似是一汪倒映月光的小溪。
“为何这般瞧着我?”
“玉若羡慕表姐夫对表姐真好,连带我也能跟着沾上一点光。”
她眼中充盈着满满的钦羡与向往,说到后来,眼神却微不可查地黯淡了。
“不像我……”
齐王想到她自幼被拐卖的坎坷身世,妙善的身世已经算是可怜的了,而白玉若的身世却比她还要凄惨。
看着那张和妙善极为相似的面容,心底忍不住起了几分怜悯之心。
“都是我的私己之事,不该说出来扰了表姐夫的兴致。”
白玉若这般说道,又换了个话题,“表姐夫,您可为表姐备了什么生辰礼?”
那双似水的美眸,浅浅弯起,望着齐王。
齐王顿了下,看起来还没想好。
他身边向来没有女子,也不知女子会喜欢什么东西作为生辰礼,妙善的生辰日子渐近,可他还是没有什么头绪……
白玉若仿若看穿了,直截了当问道:“表姐夫可是还未想好?”
齐王不得不承认,“是。”
“表姐夫这样的雄伟男子,自然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思的。”白玉若从榻上站起来,朝齐王走来。
“可这是表姐夫和表姐新婚后的头一次生辰,若是表姐过得不好,可是会留下终生遗憾的。”
事涉生辰礼的事,齐王和白玉若之间的地位就悄然发生了变化。
齐王不想让妙善有不快和遗憾。
于是道:“你可愿帮我?”
“自然。”白玉若阖上双手手指交叉,一张俏脸笑意盈盈,显然就是在等这句话,“表姐夫和表姐帮我许多,我也总算能帮表姐夫和表姐一些忙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