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可辩白,现如今她只能主打一个脸皮厚。
回到家里,俩小的不在家,只怕是去找朱涛了。
这朱涛二十出头,不务正业,常年在县里、镇上混日子,尽干偷鸡摸狗的勾当。
村里人都叫他二流子。
这一年多,原主一门心思扑在郑东升身上,从来不管俩小的怎么活,两人便跟着朱涛混,偶尔还夜不归家。
书中两人最后成了大反派,犯了大事吃了枪子,结局凄凉。
幸好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她绝对不会再让两人走上歧途。
三间破旧的土墙房一眼望到头,墙壁裂开了口子,呼呼透着冷风,瓦盖的屋顶年久失修,不少地方还透光,雨稍微大点,床上也得添汤。
泥土的地面坑坑洼洼,不小心还会崴脚。
凳子、锄头、镰刀、背篼这里那里,乱七八糟地放着。
沈佳茵放下手里的麦面便开始收拾整理。
收拾完毕,忍着冻人的寒风,从头到脚洗了一遍,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。
两个小的还没回来,难不成跟着朱涛跑去镇上了?
得把人找回来才行。
看了眼墙上的破镜子,映出她的瓜子脸,柳叶眉,大眼睛,挺翘的鼻梁以及丰满的唇型。
五官底子倒是不错。
再看身上,带盘扣的破旧花袄子,蓝色发白的裤子,脚上张了口的布鞋,胸前还垂着两条长辫子……
地道的土村姑样让她实在无力吐槽。
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槐花公社。
这里也叫槐花镇,有人字形的岔路,槐花公社正好在三岔路口,不远处就是供销社,十里八村的人办事、买东西都来这里。
恰逢征兵,公社的院坝里有不少人,穿着军装的兵哥哥穿来穿去忙碌着。
沈佳茵在供销社附近找了一个多小时,连个影子都没找到。
脑袋上的伤很痛,她有点撑不住了。
在路边歇了好一阵,忽地想到公社里面是唯一没找过的地方。
她匆匆来到公社,院坝里却没人了。
早过了晌午时间,人们都回家了。
公社的楼房有些破旧,上下两层加起来十几个房间。
底楼民政所、农业服务中心、计生办、文化站几个办公室都锁门了。窗户上装了玻璃,带花纹的挺厚,沈佳茵眼睛贴着玻璃看进去,依旧看不清里面的东西。
若是能找到人问问也好呀。
挨着一排看过去,一无所获,正当她有些失望的时候,忽地发现转角有个房间没锁,里面似乎有动静。
她赶紧跑过去,门头上没有标识,她有礼貌地敲门也没人应。再次敲了敲,还是没人,她直接把门推开,发现这里有张行军床,床上的被子叠得像块大豆腐,靠窗有一张红漆都快掉光的小方桌,桌上放着暖水瓶和几本书。
里面还有个房间,隐约听到有水声传来。
莫不是俩小家伙躲这里面玩水?
她想也不想,直接过去推开门。
“二弟、三丫……”
嘎——
她倒吸一口凉气。
妈吔!
眼前这画面是她能看的吗?
要长针眼滴!
但两个眼珠子瞪得像铜铃,收不回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