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亏,她提前知道书中内容。
否则,她注定走向那个自取灭亡的悲惨结局。
曾家排行老二的养子与村长家大儿子罗力是战友。
村长媳妇为了原主好,曾给原主和曾家排行老二的那个养子牵过红线,她把人骂得狗血淋头,说人家心肠歹毒,把当兵的介绍给她,想害她当寡妇。
连带着把无辜的曾家养子也骂了个底朝天,说人家又糙又臭,站着像冬瓜,坐着像葫芦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天天把脑袋别裤腰带上的短命鬼,也妄想染指她这小坪村的一枝花,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熊样。
她穿书而来,想不到竟与被原主嫌弃成一坨屎的曾家养子有了纠葛。
想到自己从今往后要背负原主的种种,她就恨得原地去世。
光是听着外面的争吵,就知道原主奶奶这一仗必赢。
可她18岁还不到啊,怎么能结婚?
不行,她得阻止。
沈佳茵急得不得了,可浑身无力,手脚都无法动弹,急火攻心之下,再次晕了过去。
睡梦中,感觉有人盯着她,很不舒服。
她一下子睁开眼睛,诈尸似的坐起身来,吓得屋里的人“嗷”得嚎出声,跳出去老远。
“沈大丫你个死丫头,睡了三天终于醒了,还非得诈尸似的想吓死你奶?赶紧起来,收拾收拾这屋子,曾家那养子倒插门,你们俩结婚摆席就搁你家里。”
刻薄的声音响起,沈佳茵闻声看去,便见一身着蓝色补丁棉袄的农村老太太拍着胸脯压惊,浑浊的眼睛凶巴巴地瞪着她。
旁边还有一对衣衫褴褛,面黄肌瘦的兄妹,小姑娘胆小地缩在哥哥的怀里看着她一脸畏惧。
沈佳茵转转眼珠子,记起自己穿书的事情,纸片人忽然就立体鲜活了,眼前的是她奶和弟弟妹妹了。
老太太的话让她预感有点不太好。
“奶,啥倒插门?谁要结婚摆席了?”
老太太将一张奖状样的纸往她手上一塞。
“毁你清白的曾家养子和你呗,他倒插门。得亏老娘揪着那军区下来公干的首长为你做主,总算把你嫁出去了,不然谁要你?”
“就你这猪脑子,读书读憨了,郑东升那王八羔子到底哪里好?挣一天工分还赶不上村里小媳妇。曾家养子老是老了点,好赖人是当兵的,有津贴,往后你就给我老实过日子,最好一举得男,你的长期饭票就稳了。”
沈佳茵盯着手里很有年代感的结婚证,看着男方姓名“萧言澈”,脑子里“嗡”的炸了。
昏睡了三天,老太太就给她整回来个上门女婿。
关键这上门女婿还是被原主嫌弃成一坨屎的曾家养子。
她是该高兴呢还是该高兴呢?
别人不知道事情的真相,她脑子里却有记忆。
并非人家毁她清白,分明是她耍了回女流氓。
那天原主跌落到高坎下,脑袋正好磕石头上,她就是那时穿来的,那人刚好经过,出手相救。
人都拉上来了,她头痛眩晕,没站稳反射性地随便抓一把,却抓到人家裆部。
震惊之余,两人双双跌到高坎下,她却意外亲到人家嘴上。
正巧付悠悠带着郑东升与村长一行人赶来了,看了个正着。
随后她就晕过去了。
等她醒来,事情就发展成如今这样。
救人一场,却被反咬一口,还是连皮带肉那种,连她都接受不了,更何况是那人?
只怕恨不得弄死她吧。
“奶,人家是好心救我,并没轻薄我,是我自己不小心亲唔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