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弄不好,瓶子漏水,经常睡到半夜床就被水漏湿了。
思及此,江又年只觉得怀里的那团热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融化了。
抬眼看去,黑暗中依稀可借夜光看清谢南州起伏的脸部轮廓。
江又年觉得说什么好像都比不上谢南州默默为他做的这一切。
遂抱着热水瓶,往床中间靠了靠,直到自己的肩膀抵到了谢南州的肩膀。
黑暗中谢南州的身体一顿,轻颤的睫毛泄露了他的一丝情绪。
热水瓶睡在两人的臂膀中间。
源源不断的温度连接着两人的心跳。
然而822的孔鹊就幸福多了,别看小悠个子小小的,但跟个暖水袋似的,源源不断地散发出热量,身上特别暖和。
于是乎,孔鹊仗着力气大,把小悠牢牢地锁在怀里。
小悠气得挣也挣不脱,鼻息里全是孔鹊身上浓烈的香水味。
好不容易把脑袋挣出来,小悠嫌弃地把脖子拉得老长,“死孔鹊!你喷那么多香水干什么?!好臭啊!!!!!!!”
孔鹊也不生气,抱着这个天然的暖炉满足得很,轻柔地把小悠的脑袋扒回来,以防他用头撞自己。
“小悠乖,孔鹊哥哥明天给你买好多好吃的。”
小悠虽然嘴上嫌弃,其实拎得清,自己今天的一万块可都是来自孔鹊。
老话说得好,“吃人嘴软,拿人手短”,既然自己受了孔鹊那么大的好处,给他当当暖炉也没什么,很划算。
这么想着,两个人就在温暖的被窝里沉沉睡了过去。
801洗衣房的声音是在邹静母女俩回来之后停下的。
然而,睡梦中的人似乎未曾察觉其他声音的来临。
午夜时分,张叔睡得不安稳,起身上厕所。
一钻出被窝,只觉得外面的温度低了好多,冻得人直打哆嗦。
“这天儿怎么这么冷?”
张叔一边嘀咕着,一边趿拉着拖鞋往厕所去。
好在厕所有浴霸加持,暖灯烘烤着,不至于上个厕所也打哆嗦。
可是当张叔上完之后回过身冲厕所,却发现没有水!
看着便池里的一大堆,张叔着急地连连摁了好几下,就是没有水出来。
这可怎么了得?
留了个把柄在这里,总不能不冲吧,多臭啊!
而且某种心理作祟,不想让自己拉的东西被别人看见。
猫猫狗狗都知道拉了屎要埋起来,何况是人呢?
今天这屎不冲走,张叔想自己是没办法入睡的了!
张叔心虚地从厕所里探头出来看了看,只见老高睡得沉沉的,鼾声如雷。
看到这,张叔终于放心了。
而后关好厕所门,连灯都没关,做出里面有人的样子,以防老高中途醒了直接闯进去。
然后张叔在低温下哆哆嗦嗦地套好了外套,开门出去。
今天刚拿到钥匙来找806的房间时,他和老高还专门去801参观了一下。
他记得很清楚,801的角落里有个很大的水缸,是老板娘用来二次清洗床单被套的。
想来那么一大缸水老板娘今天也没时间倒掉,万一那里有呢?
思及此,张叔打算去那里碰碰运气,只要还有一盆水,就可以端回来冲厕所。
走廊上寒风阵阵,那风跟刀子似的,刮得人脸生疼。
张叔把脑袋缩到衣领里,靠着墙根走。
好不容易到了801门口,一推那门,竟然锁着!
张叔泄气地捏了捏拳,这可怎么办?
恍然间,张叔身子一顿,似是听见了什么声音。
“一嗒嗒二嗒嗒三嗒嗒”
那声音被寒风吹得支离破碎,张叔被风吹得睁不开眼。
恍惚间,竟看见走廊里有个穿着舞裙的小姑娘在蹦蹦跳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