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青摇头,嘴唇轻泯:“林总,我平日主要负责何总的安全,不参与不过问他的公事和私事。如果林总有疑问,可以亲自找何总询问。”
叶青说得很像那么回事,但和她相处久了,我发现她心虚说谎时,唇瓣会不自觉的轻泯。
我直接说出来:“你应该是清楚的,只是不方便同我说吧。”
叶青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:“林总,我只知道你父母去世时,何总有回过国内,至于他做了什么,我是真不清楚。”
“行,我改天问他。”
“好,不过你别说我和你提过,何总不喜欢身边的人多嘴多事儿。”
“放心,我不会说的。”
到达医院,沈涛已经在监护室门外了。
他眉头紧锁,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样,看到我的时候,甚至都没有笑一下,十分冷漠地凝望着我的眼睛。
在我走近的时候,他才说:“从家里过来的吗?”
我摇头:“你走后我就睡不着,加上梦到我爸妈,我便去了趟墓地。”
“你应该叫上我的。”
“没事,爸妈能理解的。”我说着往重症监护室看去一眼,“你见过医生了?”
沈涛轻轻颔首。
“情况如何?”
“很不好。”
对于沈耀的现状,我很平常心。
卢晓晓他们把沈耀受伤的事算到我头上,但我并不认同他们带着强烈的感情色彩,戴在我头上的罪名。
我是出于儿媳妇的身份,提出帮张兰芬抱沈耀,是她一连拒绝,致使沈耀落地。
沈耀的存在,是我婚姻和友情失败的耻辱,而他的生父母,甚至很可能是杀害我父母的人。
我没有恶毒的诅咒沈耀病情恶化,已实属良心。
等了半个多小时,总算到了可以探视的时间。
护士通知换隔离服时,沈涛迅速往里冲,一只腿都迈进更衣室里,才后知后觉想起我,转过身问道:“老婆,不如你进去吧?”
“可以吗?”
我原本只是随口一问,可看到沈涛紧绷的唇线,我顿时恶从心边起。
说着,不得沈涛回话,我就走过去:“沈耀转到监护室以来,我还没去见过他,今天我去吧。”
沈涛怒气暗结,喉结滚动,护士催促让我们快一点,沈涛这才不甘不愿地收回腿。
我没谦让,直接走进去。
换好隔离服,我找到沈耀的病床。
小小的身躯,插满了仪器,皮肤蜡黄,嘴唇干裂,这幅模样看起来着实不是滋味。
我问值班护士,是不是没有给沈耀做护理,护士摇头,说沈耀现在进食困难,但他们有用棉签蘸水湿润他的嘴唇,只是没多大作用。
我问:“没喝奶粉吧?”
护士:“对,全靠营养液维持。”
我又问:“他的生命体征如何?”
护士:“还算平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