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允安沉默一瞬,然后似笑非笑地笑了下:“照你这样说,我是个冷血动物。”
“不会,你有不帮的立场,他们本就和你没太多关联。但我的处境不一样,一个是我十多年的朋友,一个是我结婚五年的丈夫,帮了这一次,就当是最后的善意,以后我可以尽情反击,不必愧疚。”
我等了一瞬,不见何允安说话,猜到他不认可我的做法。
我没有为难何允安。
说了句“先这样,我找别人问问”就挂了电话。
随后,我又联系了几个在生意场上有过交流的老板,其中一个表示认识桂璘医生,让我等他消息。
几分钟后他回电,遗憾表示桂璘医生的手术已经排到了明年年底,实在抽不出时间安排新的手术。
虽然没帮上忙,但我还是真挚的表达了我的感激,他又说:“是和你比较亲的人吗?”
我想了想:“算是吧。”
“那你再找找别人吧,可能是我和桂医生的关系一般,所以他婉拒了。对了,听说你正在和微尘合作,那你和何总应该能说上话,桂医生和何家私交很深,一定能帮上忙。”
我笑笑:“谢谢你,我再想想别的办法。”
“客气什么,都没帮上忙,我挺不好意思的。”
“不会,你能帮我打听已经很感激了,有机会一起吃饭。”
挂断电话,我寻思我已经尽力了,已是问心无愧,于是我把没能帮上忙的事,告知了沈涛。
没想到这次回电的,会是卢晓晓:“音音,你没有联系上桂医生的团队吗?”
她整个声音透着焦急,我嗯了一声:“认识的都联系过,有人帮忙打给桂医生,医生表示手术已经排到明年年底。”
卢晓晓:“这些都是客套话,如果能找到关系较硬的人,总能挤出时间的。”
“我知道,问题是我已经没有人可以找了。”
“那何允安呢?”
我沉默一瞬:“有联系过,但他拒绝了。”
“他怎么能拒绝?你至少是他前女友。”
“晓晓,我知道你担心耀耀,我的心和你一样。但你得搞清楚,我只是何允安七年前的女朋友,而且分手时闹得很难看,他的拒绝是人之常情。不过你和他也认识,不如你亲自联系他试试?”
卢晓晓沉默一瞬:“算了,他连你都不理睬,对我会更没好气。”
“那不一样,何允安恩怨分明,你又没有得罪过他,你找他兴许有用。”
卢晓晓还是持否定意见:“但当时是我把他和别的女人开房的事告诉你的,他肯定怨恨我。”
“没关系,他出轨是真,他不至于拿这事儿刁难你。”
做贼心虚的卢晓晓很坚决地拒绝了:“音音,我就算了,免得自取其辱,还是你再帮忙联系一下他。实在不行,你不如想点办法讨好他……”
我很严肃地打断他:“晓晓,我们是朋友,可朋友之间说话做事也得把握好尺度。沈涛是我老公,沈耀是我老公的弟弟,我肯定希望沈耀好。你作为我的朋友,一心向着沈耀,甚至让我出卖色相讨好何允安,你难道不觉得你的话不仅有违道德,还越界了吗?”
面对我的指责,卢晓晓好声好气的辩解:“我只是觉得沈耀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