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鼻一瞬似是被堵住，怎么也呼吸不过来。

夏云躺倒在地，剧烈的喘息，接着开始口吐白沫。

意识逐渐抽离的时候，她终于意识到，宋泊风是真的想要她死！

“……不，我，我错了……夫君……”

死亡的窒息感来的如此真切。

夏云是真的怕了。

她伸手，想要拽住宋泊风的衣摆，让他救下自己。

然而他只是后退了一步。

似是怕沾染上什么脏东西。

死前，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，是宋泊风一如既往冷淡的语气。

“弄走吧，派人将这里打扫干净。”

从始至终，她都只是一个物件。

连死都是。

……

一夜小雨。

次日醒来，江惜颜发现降温了。

她换上了一件加厚的外衫，披了一件雪白的披风。

江瑾安正在跟着崔先生学早课。

她独自在窗前，准备练琴，却见玉雪匆匆走进来。

“小姐，刚刚江府传来了消息，宋大人的妻子夏云，去世了。”

江惜颜有些惊讶。

“当真？”

“千真万确，您要过去看看吗？”

“去一趟吧。”

她与宋泊风的交情，不去的话说不过去。

而且，她对此事有疑虑。

江惜颜坐上马车，去了江府。

朝中大臣的主母突然去世，是大事。

太医院特地有太医过来，最后得出的结果是癫痫发作，缺氧而死。

她与江父江母见礼，之后见到了宋泊风。

他神色平淡，神色略有憔悴。

“师兄，节哀。”

“嗯。”

她垂眸，走到了外面，宋泊风也跟着过来。

“颜颜，你有话想问我？”

“……师兄，夏云怎么死的？”

“她有癫痫，昨夜与我争执几句，之后自己负气跑到后花园中，被人发现的时候，尸体已经僵硬了，应该是突然发病，一直没被人发现，缺氧而死。”

“……有些突然，师兄，伊人已去，你不要太悲伤。”

宋泊风看着她。

“我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