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”

“没什么，刚刚在想事情，一时没注意，惊扰殿下了。”

江惜颜换了筷子，露出一个笑意。

她微微垂眸，心下那股猜测，似是被风吹过的野草，一瞬疯长。

……

晚膳结束后，萧玄胤便也准备离开。

江惜颜却唤住了他。

“殿下，”

“何事？”

“听闻殿下喜欢花草，我今日让人新移植了一株红梅，不如殿下去看看？”

萧玄胤神情顿了顿。

他有些意外，江惜颜主动邀请他。

而更意外的是，他居然想也不想，便答应了。

“也好。”

二人带着下人，走在后院安静的小道上。

到了院中的红梅处，萧玄胤让人退下。
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话，想与孤说？”

“确实是。”

江惜颜看着他那张惊艳绝伦的脸，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。

五年前，若真的是他，那该何等荒唐……

“殿下能说说，您这眼睛，是如何瞎的吗？”

萧玄胤敛了敛眸。

“为何突然问这个？”

“问清楚缘由，或许能够更好的诊治。”

萧玄胤沉默了片刻，而后缓缓道。

“孤的眼睛，你不是已经确定是中毒导致，甚至已经知晓了解毒的方法，所以，江惜颜，你为何要问这个？”

他声音不大，但是落地有声。

每一个字，似是都敲在江惜颜的心上，带着质问。

风吹过。

院内安静了几秒。

江惜颜平静而温和的声音传来：“我只是有些好奇，殿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，为何会中这么深的毒……是我僭越了，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
“这红梅还未开，希望等红梅开的时候，殿下的眼睛，已经恢复了光明。”

萧玄胤没吭声。

他长睫微敛，半晌，缓缓开口。

“孤这眼睛，是五年前，在一场刺杀中，被人下了毒，才导致这般。”

五年前？

江惜颜试探着开口。

“殿下……是在宫中遇刺的吗？”

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