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爱笑眯眯的,勾起唇角像个小猫嘴一样:“人家骗你哒~压根就没有看见呢,至于我们为什么会在这,纯属巧合。”
牧十六半信半疑地看向了严淮,严淮悠闲地喝着咖啡,握着杯子的手悬停在嘴边,似乎是注意到牧十六求解答的目光,他放下杯子,“看着我干什么?我很好看吗?”
牧十六翻了一个白眼,干脆走进咖啡馆里,找了一个空位坐下,目光投向一向老实的楚芮。
楚芮注意到牧十六的目光,小声道:“真的是纯属巧合……”
牧十六眯了眯眼,顺走了严淮刚点的咖啡,严淮无动于衷,只是看着牧十六喝下去,看着咖啡入口,牧十六的表情很精彩。
他皱起眉头,五官被挤成一团,连带着肩膀也缩了缩,苦味在味蕾里炸开了。
严淮笑而不语,牧十六放下杯子抓起了严淮的衣领:“你小子喝的这么苦吗?怎么不拦着我点?”
“我又不知道会这么苦啊~”严淮笑眯眯的,人畜无害,牧十六也早已经习惯他心眼子。
再也不手贱抢他的饮料了,好苦……
牧十六把咖啡还给了他,吐了吐舌想散去停留在味蕾的苦味,把手伸入自己的口袋里,翻出一颗水果糖,连忙撕下包装含入口中。
泛开的甜味,盖住了咖啡苦涩的味道,他的表情松了下来,这下好多了。
“话说回来,你们全在这,严淮的办公室又是谁在整理?”牧十六扫了一眼,才发现除了他,在这儿的只有四人。
严淮把咖啡推回到牧十六面前,“交给白泽打理了,毕竟他可是猎犬的前任会长,知道怎么处理我桌上那堆资料,反正后续我不会轻易安排他上比赛。”
“为什么?”牧十六有些不理解,白泽是最有用的了,包括他的技能,多大的用处啊。
严淮从椅子上离开,走到牧十六后面,“一开局就让他登场,我这底牌切的也太早了吧?目前我的排名中规中矩,在那些人的刻板印象中,我最弱,是毫无攻击力的玩家,万一运气好,匹配这种轻敌的队伍,不让白泽上场反而是最好的安排,战力嘛,不能提前爆呢。”
牧十六点了点头,装的很认真,“也是,毕竟在我们当中只有你是弱鸡,一只容易被捏死的小蚂蚁。”
“——卧槽!”
严淮抬手往牧十六的头打了一巴掌,牧十六的额头差点和桌面磕到了一起。
牧十六恼火的转身看向身后的严淮,严淮语气轻柔:“咖啡你爱喝多喝点~我再点一杯。”
严淮故意加深了笑容,说完便转身去前台了。
千爱在一旁呵呵笑着,牧十六揉着后脑勺,“你笑什么笑!还有罗升,你板着一张脸很久了!看着烦人!”
牧十六骂骂咧咧的把在场的每一个人都骂了一遍,一看见眼前的咖啡,更烦了!
严淮这边已经重新点好了一杯,接过手的时候先吸了一口,吸入口中的咖啡在他的口腔里,味道很淡,淡到几乎快要尝不到味道了。
“淮哥,白泽一会就出游戏了,我们要在这等他吗?”
罗升倚靠着窗台,看着朝这儿走来的严淮,现在的时间不管太晚,虽然是大太阳,中午的阳光很热,马上就要冬天了,但秘城并不会下雪,就算有,也只是很少。
严淮拿着咖啡停在离他们不远不近的距离,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他先是思考了半晌,“来我家等吧,外面有点不太好说话。”
与此同时,芍杳这边。
芍杳刚被传送到观众席,她并没有坐下停歇,而是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,她有点急。
“会长?”布雷斯从座位上站起,看见芍杳着急的动作,他关心地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?是有严重的事吗?”
芍杳放下手机,看着无人接听的红色未接图标,她抓住了栏杆,紧紧地抓着,“她没接电话……真让人意外。”
林渝行是怎么知道的?如果说实话,芍杳不会信,这种“预知”只存在于小说吧?
“啧,”芍杳松开手,后撤了几步,重重地坐在座位上,她用手肘柱着,撑着头看着大屏幕上排名,“布雷斯,我回现实停留大概需要一点时间,嗯……看好叶岑舟。”
“是,芍杳会长。”
布雷斯看着芍杳消失在这里,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叶岑舟,他戴着单边眼罩,面无表情看着直播回放,似乎是注意到布雷斯的目光,他抬眸,冲布雷斯假笑。
布雷斯面无表情的转过头,无视了他的笑容。
芍杳出现在自家卧室里,她推开门走出卧室,往客厅喊了一声:“小竹——”
她耐心等待着,却没有听见自己所期待的声音,芍杳收起了脸上的笑容,打算再喊一声:“小竹——?”
不确定的语气,芍杳走到客厅,并没有看见那位“小竹”的影子,她转身走向小竹的房间,那间卧室的门是开着,但里面并没有人。
芍杳微微地眯了眯眼,拿出手机尝试拨打电话,电话拨过去那一刻,被接听了,里面传来的一个令她熟悉且陌生的男声。
芍杳开了免提,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电话号码上的备注——妹妹。
“……”
女人沉默了,电话那边的男人“喂”了一声,她深吸了一口气,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:“喂,江竹呢?”
“小竹啊,她和自己的母亲玩的很好。”
又是一阵沉默,电话那边的男人见芍杳没有回应,问了一句:“还好吗?”
芍杳紧紧握着手机,“我好不好,您不是更清楚吗?毕竟电视上的部分节目您和母亲都看的到。”
男人轻笑了一声,电话的那一头传来江竹的玩笑声,听见妹妹的声音,芍杳意识到是自己太过于防备他们了,男人说:
“是啊,毕竟你现在已经是大明星了,街道上都是你的海报,比起在冰冷的荧屏上看见你,我更想看你见你本人。”
男人坐在沙发上,把烟头放在烟灰缸里压灭,“江微尘……不,现在应该叫你芍杳?这名字还不如你本名好听。”
“我亲爱的父亲,有话直说,不必给我绕这么大的圈子~”
电话的那一头,传来一道女声:“微尘还不回来吗?”
一阵沉默后,男声说话了:“芍杳,如果江竹一直待在这儿,你是不是会回来呢?”
芍杳愣了一下:“不用威胁我,我自然会回来,但我依旧会走,毕竟我不喜欢你们那里的氛围,令人压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