审问完皓渊之后。

我平静了下心情，从水底跃出，站在甲板上，

陈玄清就在盯着我。

我已经恢复了人形，从水底钻出来时，身上全是水珠子。

湿漉漉的足底踩在木质甲板上，留下一串深深地脚印。

陈玄清大致是已经对我这幅样子习惯了，并没再多说什么，避开目光冷声问了一句：“问出什么消息了吗？”

“大致是问出来了，不过，不能全信。”

陈玄清不明所以的看着我。

“不过有些部分还是能信的，例如，他说的你房间里的春宫图。”

我说到此处，停顿下来。

陈玄清更是一头雾水：“春宫图？”

“春宫图上的女子，可能都是你的过往。或许从这些过往里面，可以找出你服用灯芯的真相。”

陈玄清握在前方铁栏杆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。

手上青筋根根暴起。

我走到他身后，因为灵力恢复，已经有了些温度的掌心轻轻覆盖在他的手背上。

“不用觉得痛苦或者难堪，从始到终，错的人都不是你。”

我平静的和他阐述着事实。

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惊讶：“你说，错的人不是我？那是谁？”

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。

我赤裸着身体和他相拥。

手指轻轻抚摸上他的脊背，轻声道：“如果你不想直面这份痛苦，我可以，帮你。”

说完，不等他的同意，我的手指朝着他的后脑处伸去。

在我指尖触碰到他之前，他的大手突然制止住我。

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，看向我的目光，满满的坚定：“我想活的明白，我想知道，我之前身上到底都发生了什么。”

我没有再去劝他。

直到过去，是每一个人的权利。

“好，我们现在就回寺庙。不过，要想探究你的过去，我需要一个安静安全的地方。”

陈玄清皱眉问道：“你要回长泽去？”

他的反应要比我想象的还快。

我也不打算瞒他：“虽然皓渊一直说长泽是个危险的地方，不过，我自小在那里长大，对那里十分熟悉，最要紧的，你手中的法杖可以制衡住那股特殊的势力。”

“当然，我并没有十成十的把握，否则，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打晕带回长泽。”

我给了他考虑的时间。

在这段时间里，我想了很多。

如果没有陈玄清的法杖作为护法，长泽，我也一定要回去。

那日天帝在长泽，我们不只是八拜之交，更是定下了规矩。

不论是擅自对陈玄清出手，还是，利用皓渊进入那块禁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