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已经猜到了真相，现在又听到兔娘的阐述，无痕公子的脸上依然写着三个字——不相信！

他重新抬起头打量着兔娘。

呢喃道：“一千年，整整一千年，你做了我一千年的娈童，不过我如何折磨于你，你的口中就只喊着皓渊！”

“你告诉闻，所有的一切全都是你们计划好的？”

无痕公子哑然失笑。

兔娘有事几个耳光打在他的脸上。

“皓渊？你还敢提他，若不是他背叛了长泽，姐姐和侍书阿姊也不会落得现在的下场，我是念着他，因为我想让他死！”

兔娘赤红着眼睛，一字一句的嘶吼。

我看着她和一千年前并明显差别的脸。

只是双眼中的情绪，已经和当年完全不同。

我又将目光落在侍书身上。

哪怕面对如此变故，她的双眼依旧是没有半分波澜。

我心里感叹。

不管我的计划有多么的高深，有多么环环相扣。

一千年前，我终究是败了。

失败了的结果意味着，她们两个都遭受了非常大的变故。

我稳了稳心神后，看向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的无痕公子。

冷声开口：“我今天费尽心机的引你过来，就是想问你，关于一千年前，你知道的有多少？”

“我那段被抹去的记忆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
我的话音逐渐落下。

周围陷入一片短暂的司机当中。

还是兔娘开口打破僵局。

她狠狠一脚踢在了无痕公子的头上，怒喝道：“你听不到吗？我姐姐再在问你问题！”

无痕公子讥讽的扯了下嘴角。

伴随着一阵连续的剧烈的咳嗽。

我低头看着地上的浓血。

诛仙露已经流到他的腰间。

他的另外一条腿，如今也开始慢慢腐烂。

再这样下去，就算他愿意身体，也没有活路了。

“你潜伏在凡间这么多年，原来就是想知道一千年前那个真相？”

落寞的无痕公子，在听到我的问题后，再次恢复了精神。

他已经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：“小白龙，你和我啰嗦了这么多，不只是想知道你曾经都忘记了什么吧？”

“还有，你最为在意的一点，谁才是一千年前那个背后策划者？”

“你的诛仙露废了我的就双腿，我这具身体很快就保不住了，就算我告诉你曾经的真相，你还能生死人，肉白骨不成？”

我并不打算骗他，如实答道：“不能。”

“我不止不能帮你恢复到从前的身体，就连你的这条命我现在都未必能够保得住！”

他仿佛听到了笑话：“那你凭什么认为我要将全部真相告诉你？”

我朝前走了一步。

我白皙嫩滑的足尖踩在了地上的那滩浓血上。

我用脚趾轻轻拨弄了下，地上的那滩浓水，拉出一道不长不短的血丝。

“姐姐你快别弄了，这老太监当真是要恶心死人了！”兔娘一边说着，一边回过头干呕着。

不只是兔娘，就连在战场上见过大风大浪的陈玄清，此时也难掩恶心的皱了皱眉头。

“瞧瞧，这就是你的身体化除的浓水！”

一向爱干净的无痕公子，听到我的话，垂眸看了过来，那张褪去易容的脸，此时更开始青一块儿红一块儿，难看的不行。

他现在已经没有还手的力气。

只能不停的咬着后槽牙，一字一句道：“都是你把我还成了现在的这幅样子，我恨不得把你剥皮抽筋，你还想让我告诉你一千年前的真相？你是活得太久，已经开始发癔症了吗？”

听着无痕公子的数落，我并不急着反驳。

只是等他情绪逐渐冷静下来，我这才不紧不慢一一回答他刚刚的问题：“首先，我没有发癔症，其次，你现在这幅样子并不是我害的。”

“且不说，你与长泽井水不犯河水，若不是那人将你搅和进来，你在我心里，始终是一个活得太久的老太监！”

“你修炼的那些邪术，我一直相信善恶有报，可到底是谁把你卷进这件事情里的呢？”

听到我的话后，无痕公子不断的转动着双眼。

我冷笑出声：“你对诛仙露的用法和危害全都了如指掌，唯一不知道的是，我对诛仙露免疫，时不时那人没有告诉你呀？”

“你自诩聪明，其实不过是别人用来对付我的一颗棋子！”

“等到我死了，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？”

我说完低头看了眼脚趾上的脓血，继续讥讽道：“哦，也不用等我死了，毕竟以你现在的情况，你也只能化为一滩浓水。”

“从始到终，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，落得一滩浓水的下场，无痕公子，你真的甘心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