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洲远拗起来那真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,他们都是亲眼见识过的。
侯岳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他笑嘻嘻道:“远哥,你这什么纺织厂里全是女人,怎么你到现在还是光棍一条呢?”
“你还好意思说我?”顾洲远翻了个白眼,“你不也还是单崩儿一个?”
“我这不是成天在书院里,不太能接触到姑娘吗?我要是像你这样,群莺环绕,估计早八百年就成亲了!”侯岳怪声叫道。
他声音不小,屋里几个姑娘全都听见了。
她们脸上通红一片,却又只能当做没听见,继续干着手头的活儿。
侯县令见自家儿子这没出息的熊样,顿时脸一黑。
“要不你不要读书了,来顾县子这纺织厂里当个绣娘可好?”他没好气道。
侯岳讪讪一笑,“我跟远哥开玩笑呢,老爹别闹!”
镜德先生却若有所思。
这顾小友性格倔强跳脱,不喜欢被约束,估计有相当一部分原因,是他身上没有担子。
可要是成了家,娶妻生子以后,他大概率是会定下心来,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的。
男人有了家庭,自然而然就会变得有责任感,做起事来会优先考虑家庭。
有了软肋,就好拿捏了!
可这小子好像对男女之事不太上心,要让女子主动又很是困难。
他沉吟良久,终于是一咬牙,心中做出了决定。
为了大乾,他愿意做出一些牺牲!
此时,女子学堂内,正在给学生上课的苏汐月,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她揉了揉鼻子,将身上的衣服紧了紧,嘀咕道:“这天气有点凉了,今天回去请招娣姐帮忙,做两件厚些的衣裳。”
“顾凌汐,你来背诵一下昨天教的《召南摽有梅》。”
顾小花起身,大声背诵起来:
“摽有梅,其实七兮。
求我庶士,迨其吉兮。
摽有梅,其实三兮。
求我庶士,迨其今兮。
摽有梅,顷筐塈之。
求我庶士,迨其谓之。”
“嗯,很好,那你可记住了这首诗所描写的是什么意思?”苏汐月满意点头。
顾小花跟顾二丫是整个女子学堂最聪明的两个女孩,可这种难度的诗,她却是不知道小花能不能解释其中意思。
顾小花自信道:“我知道的,苏先生!”
“这是一首待嫁女子求偶的诗。”
“诗中以梅子成熟落地起兴,随着梅子从 ‘其实七兮’到 ‘其实三兮’再到 ‘顷筐塈之’,比喻女子青春渐逝,希望有意的男子能抓紧时间来求婚。”
“从 ‘迨其吉兮’ 到 ‘迨其今兮’ 再到 ‘迨其谓之’,表现出女子对求偶的急切心情。”
苏汐月赞赏道:“答得非常好!坐下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