应知林一把推开宋驱的爪子:“臭嘴说什么呢!
谁家的糟糠之妻有闻颜漂亮?
谁家的糟糠之妻有闻颜有钱?
谁家的糟糠之妻有闻颜温柔可爱?”
应知林灵魂三问。
宋驱:“……”
其他同窗齐齐后退,同时摆手,表示他们跟宋驱没有任何关系。
宋驱瞪着他们咬牙:“你们好样的!”
他转身就想溜,却被应知林抓着手腕,轻飘飘地拽了回来。
应知林盯着宋驱:“你道歉。”
宋驱眨巴着眼睛:“跟谁道什么歉?”
“当然是给闻颜道歉,你刚才说她是糟糠之妻。”
“哈?!”让他为‘糟糠之妻’这四个字道歉?
“糟糠之妻是形容共患难过的妻子,闻颜一直养我,根本没让我吃过苦。”
宋驱感觉应知林披上了一层圣光。
他先郑重其事地对闻颜立即道歉,随后敲了敲应知林的脑袋:“你是不是长新脑子了?”
“什么新脑子?”同窗在一旁起哄问道。
宋驱:“当然是恋爱脑啊!”
众人哈哈大笑着跑开。
应知林立即追了上去,“你们给我站住,看我怎么收拾你们。”
“我们傻吗?明知道要挨收拾,怎会乖乖停下?”
应知林和同窗玩闹着,跑在前面的同窗,忽然顿住,撞成一团。
应知林顺势将罪魁祸首宋驱抓住,刚要说话,就看见门口去而复返的闻颜,正笑盈盈看着他。
自己刚才幼稚的打闹举动,岂不是全被她看见了?
应知林脸颊滚烫: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
闻颜将一个包袱递到他面前,“你今晚不是要去参加鹿鸣宴吗?我给你准备了一身衣裳,刚才忘记给你了。”
应知林伸手接过,一时间都不知该不该道谢。
“你本来就小,像这样打打闹闹才正常嘛。”闻颜踮起脚尖,拍拍他的脑袋,道别一声就离开了。
应知林的脸唰地一下红透。
自己好像被闻颜当成小孩了!
他心里仿佛吃了一颗话梅干,既甜又酸涩。
宋驱拍拍他的脑袋,学着闻颜的样子和语气:“知林还是宝宝,像这样打打闹闹才正常嘛!”
应知林恼了:“……宋驱,我咬你!”
鹿鸣宴是由地方官员,为新科举人举办的宴会,庆祝学子中举。
京城的鹿鸣宴,一般都在国子监举办。
除了京城府尹,国子监、礼部都会派人来参加。
是以,夕阳斜之时,国子监门口就热闹起来。
除了赴宴的学子,还有许多因为好奇,来凑热闹的百姓。
“这位突然冒出头的新解元,也不知长得如何?是老是小,是俊是丑。”
“你没听说吗?这位新晋解元,正是闻家二小姐的乡下夫婿,据说他长得很是貌美。”
霍耀行上了马车,听见的便是这等议论。
他神情不变,与朋友、同年们寒暄。
他重生之后,并未闲着,一起到各处赴宴,结交了许多朋友,都是明年能中进士,未来对他仕途有利的人。
忽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