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看里外进进出出的人,“都是熟人熟事的,该配合的时候时候他们知道怎么说。”
这种慌对谁都没有伤害,说一下又怎么了呢。
还能让张瞻心甘情愿的好好养伤呢,有何不可啊。
张瞻即便再气,难道还能和赵负苍对着干去。
现在人已经弄到这里来了,还是想着如何收场最好吧。
他能做的也就怎么多了。
赵负儿说完见着赵思危一动不动的,真是气出笑声了,“怎么了,你还觉得我会害你了?”
“不是。”赵思危顿了顿,看着里面安安稳稳睡觉的张瞻,才说:“我不放心,还是我留下来来把,他犯浑的时候你摁不住他。”
张瞻绝对是要闹的,怎么闹他都不清楚,赵负儿是绝对按不住这个犟种的,倒是真的自己把自己给犟出事了,还让赵负儿跟着背锅,那就不好了。
赵负儿哼了一声,她还能不知道赵思危是怎么想的不是,真是看不起他,好歹她和张瞻也认识怎么久了,张瞻还能不给她面子了?
到时候张瞻看着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,又是盯着他父皇的名义过来关心他的,就是几句恼骚罢了,总归是会先把病养好的。
现在最重要的是张瞻会不会生气吗,在她看来,最重要的就是张瞻的身体要好好的将养起来。
其他的都是后悔,赵思危在这里,张瞻就相当于有了发脾气的人,说句赵思危不信的话。
他不在这里,张瞻可能还不会耍性子。
张瞻的臭脾气也就只有赵思危真的监视过,其他的人在他跟前他都是非常彬彬有礼的。
到时候闹起来,要是真的说些赵思危不喜欢听的东西出来了,赵思危又没忍住,真的闹起来,她才是不知道最应该帮谁。
帮谁她都没好下场。
最关键的事,两个知己知彼的人真的对着戳对方心窝子,才是天雷勾地火,京城都要抖三抖呢。
“我摁不住会让人来摁住,听我的,你走,我要是真的搞不定他,一定立刻马上派人去找你。”
赵负儿说着直接上手就要把赵思危请出去,用力的将他退出门。
“快些走吧,把张瞻交给别人不放心,交给我还不放心?”
赵思危就是不放心,张瞻尥蹶子的时候,才不管你是谁,就算是张老太爷两口也不敢真的惹他太过了。
说白,张瞻就是一副我又没什么牵挂,不过就是烂命一条,来吧,对着干呗,我光脚的就是不怕你这个穿鞋的,你能够奈我何?
甚至,以前想的大概也死,若是用他张瞻的命,能够给他赵思危博出来一个好前程,那他是值得的,是死的心甘情愿的。
这也是找思危最排斥的事情。
他其实对赵负仓的位置一直都没有任何的想法,只是想着好好的长大,娴妃无病无灾,张瞻能够有好前程,能够继承平阳侯位置是好的,若是不愿意,那就不要世子位置,以后跟着他去封地就成了了。
反正平阳侯又不是只有张瞻一个嫡出儿子,到时候名正言顺的就把人带走了、
等着去了封地,日子还不是逍遥自在?
赵思淙才不会对他做出什么要她命的事情,赵思淙登基以后,最怕的就是外戚干权他没有办法处置,这种时候会信任他这个血脉兄弟的本事。
不过吧,赵负儿说的有道理,也不能拂了她的好意。
“这样,等着她退热了我就走成不成。”
赵负儿眨眨眼,说了个可以。
一人退一步吗,总是好的。
这时候陈太医也走了过来,说的赵负儿带来的东西可以给张瞻用。
吃下药丸的张瞻慢慢的开始退热,他甚至开始做梦了。
他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。
真是奇怪,最近做梦,是不是就能梦到曾经。
那时候他才跟着赵思危读书,每日在侯府和大内穿梭。
日子的确过好了很久,还能读书。
只是被家里的弟弟妹妹看不顺眼了,觉得他走了天大运气,是攀上高枝头了,毕竟能够皇子做伴读是天大的好事,而且一开始家里的想法,也是把弟弟妹妹送过去。
到时候就算是开闸平阳侯府四个字上,高低是要留下他一个弟妹在皇子活着公主身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