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侍卫面面相觑。
赵负苍下了命令,若是赵思危来了,直接放行就是,赵思危吩咐什么都照做。
赵思危从衣袖中摸出两张银票递过去,“拿着吧,今后的日子就有劳二位兄弟了,若是需要什么,有什么是我能为二位兄弟略尽绵薄之力的,只管来寻。”
意思很明白了。
若是张瞻要对娴妃做什么不该做的,一定要最快给他通风报信。
只是没料到,十日后就迎来了新的变数。
赵负苍上朝宣旨,让燕家告老还乡,娴妃送到皇陵看押。
文武百官都不敢多言,燕家到底发生什么没人知道始末,娴妃做了什么也没人清楚。
至于太子赵思淙以太子妃小产母子皆损为由,称病在东宫不再出来。
这时候,京城所有的风向,都变成了对赵思危马首是瞻。
皇子本就少,储君消弭了,那么,自然而然的就是最近风头更胜的赵思危出现在了人前。
只是才半月。
跟着,赵负苍又承认了张瞻的皇子身份。
十皇子的身份彻底做实,在百官还没回过神时,张瞻转头认了张睿泽为干爹,算是和平阳侯府绑在了一起。
张瞻和赵思危,谁在京城名声更好,大家不是蠢的都清楚,一时之间,去对赵思危马首是瞻的官员们,开始望风了。
这一望,还真的望到了个大的。
赵负苍对张瞻的喜欢溢于言表。
和前世住在大内不同,某日早朝赵负苍瞧着张瞻不大高兴,开口询问,张瞻希望住在外面,不要呆在大内中、
赵负苍当日就封了他为静王,为亲王封号。
宅邸给了几处,让站在自己选,最后张瞻点了赵思危的私宅。
这个宅子是张瞻送给赵思危十七岁的生辰礼,现在算是光明正大的要了回来。
甚至都不需要赵思危的同意,赵负苍就点头了。
风向再次转变,赵负苍将吏部划给了张瞻观政。
吏部是做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吧,哪个皇子不想要的?
即便以前身为皇太子的,也没有染指过,都是直接归赵负苍管辖的。
同时。张瞻自请去收拾兵部这个烂摊子,若是能够收拾的下来,兵部自然也是他的囊中之物了。
至于名字,虽叫赵思瞻了,京城私下还是喜欢称呼他张瞻。
顺口吗。
因此有些赵思危党派的就用这名字做文章。
说赵负苍要是真的喜欢这个儿子,为什么不重新选个好名字。
对此,得知此事的赵思危表示:取什么名字,最后你们都只会叫张瞻,张瞻也只会认这两个字,没必要。
私宅变成了静王府。
私宅什么都好,唯一的不好,就是离着皇城有点距离。
当年选这处的时候,就是觉得远离皇城纷扰是个好地方。
张瞻在钟釉岭的屋子亲自打扫着,直到听到了脚步声,看到了入内的纪岸芷,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,目光在她发上的如意木簪子停下了目光。
钟釉岭的死,让二人成为心照不宣的同谋。
纪岸芷不想去管为什么张瞻对钟釉岭的态度突然发生转变,只要有人愿意为了钟釉岭去对抗不公,她也愿意付出一切。
“静王殿下要为钟釉岭平反,那么,我们就是一伙的。”纪岸芷主动开口,“姐姐是姐姐,九殿下是九殿下,我还是分的清楚的。”
她现在多余的字一个都说不出来。
张瞻看倒茶给他端过来的纪岸芷,对她露出个客气的笑意,“现在二姑娘瞧着,是个什么局势?”
纪岸芷是个非常聪慧的姑娘,只是比起纪汀窈而言少了几分圆滑,多了两份执拗。
钟釉岭分明和纪汀窈的关系更好,人走茶凉后,纪汀窈压根没有任何想法给他说话,仿佛对她而言,死了就没有必要继续追究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