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那时,我定然逃不了他们的责罚。”
“这……”
陆瑜张了张嘴,却没说出什么话来,只是为难地看了高类一眼。
“还请殿下相助!”
高类跪在地上,一听李泽岳的话,一下就急了。
虽然他不知自家大师兄对那位长公主到底什么感情,但信都万里迢迢让自己送来了,还让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交到长公主手里,总归不能是普通朋友吧。
这若是自己的信没送进去,长公主还嫁人了,这不就完蛋了吗?
想到这里,高类咬了咬牙,膝盖向前挪了两步,道:
“还望殿下念着当年在春秋书院的情义,帮我师兄一把,臣感激不尽。
若殿下此次出手相助,臣、臣日后愿听从殿下调遣,赴汤蹈火,在所不惜!”
陆瑜长长叹了口气。
又一个大好青年,沦陷了。
李泽岳再次闭上了眼睛,轻轻开口,声音波澜不惊:
“高类,你起来吧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高类茫然地看着李泽岳的表情。
“你不必说为本王赴汤蹈火之类的话语,本王只当没听见,你也什么都没说。
这封信,你就放在这里吧,回去告诉你师兄,这件事,是我李泽岳帮的他,他欠我一次。”
李泽岳手指在软榻的扶手上轻敲着。
高类脸上瞬间涌现出笑意,他从地上站了起来,又对着李泽岳俯身一礼:
“臣刚刚说的什么,自然记在心里,日后臣该如何做,全凭殿下安排。”
李泽岳悠悠叹了口气,点了点头:“去吧。”
“臣告退。”
高类再行一礼,转身离开了院子。
留下了陆瑜和大大的书箱。
这时,李泽岳睁开了眼睛,看向身旁一脸无奈的陆瑜。
“老子的演技怎么样?”
“……”
陆瑜长叹了口气,幽怨道:“殿下,这是我新交的朋友。”
“你把他当朋友,他把你当朋友了吗?
你看,这次还不是求你带着他来找的我,他一开始就是有目的接近你的。”
李泽岳哼哼道。
陆瑜却正色地摇了摇头:“非也,殿下,这次是我主动带他来的。
我早先就发现他下了值后偶尔会从王府门前晃荡一圈,也不知在看什么,臣便在前几天主动询问了他,这才得知此事。
殿下,经过在翰林院这些日子,我发现,这小子确有大才,当真不愧为春秋书院大祭酒的二弟子,若非殿试时陛下给我走了后门,这状元,我还当真不一定能争过这家伙。
要不然,我闲的没事把他往府上带做什么。
这小子代表的是春秋书院年轻一代在朝中的力量,应当代表书院未来的发展方向,不可忽视。我本想先让您和他接触接触,再徐徐图之,没想到您那么猴急,直接算计的人家纳头便拜了……”
李泽岳笑着耸了耸肩,伸手从茶桌上拿起了那封书信。
“锦书亲启。”
看着上面那四个大字,李泽岳只觉得心里痒痒的。
要不要偷偷打开看看呢,反正以十三衙门造假的技术,还能再把信封完美地封上。
他是真想知道那家伙给自家姐姐写的什么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