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崔夫子,汝之学识才干,不入朝堂,实在大为可惜啊~”
“方相谬赞,晚生当不起~
清荷盖绿水,芙蓉披红鲜。
方府的这片荷塘,美不胜收啊!”
方相听罢,会心一笑,顺着话题扯开了。
“沐探花也是年轻有为啊~
长江后浪推前浪,后生可畏!”
“方相谬赞,小子当不起!
小子幸得沐府栽培,此次侥幸得了各位大人的青眼。
与方相您老,那更是云泥之别。”
“倒不必妄自菲薄,老夫看过你的策论。
连我的小孙女,也对你的策论赞赏有加~
絮英,过来~”
方絮英走过来福了福,行了个常礼,浅言他们都后退半步斜身避开了。
“祖父,唤絮英何事?”
方小姐看了一眼源苏,脸红红地娇声问道。
“好孩子,你说说看,你怎么看待前三甲的策论的。”
方小姐眼神亮亮地,又看了一眼源苏,立马移开目光接话道:
“女状元为魁首,当之无愧!
她的文章不光博古通今,对民生也是了解入微。
最难得的是,她对民生多艰提出的解决之道。
她的方法,既圆滑事故又不失本心,太难得了!
男子中,都很难得有这样优秀的人!”
旁边的人都看过那篇策论,也更了解侍书,不由得都跟着点点头。
“再者说说榜眼和探花的。
依小女子拙见,探花郎的更胜一筹。
榜眼的文章引经据典精彩异常,言辞华丽词藻精美,自然是一篇佳作。
可是探花郎的文章,对民生的见解深刻。
是真正经历过的人,才写得出来的文章。
比女状元,差在老道上。
三篇文章固然都是上佳之作,可是毕竟是以民生为题。
只是小女子胡言,万望诸位不要见笑。”
源苏听完抬眼看了看方小姐,又立马移开了目光。
方小姐满脸飞霞,欣喜地捏着帕子。
“方小姐所言乃真知灼见,十分在理。
如此才学,亦可参加科考了。”
方絮英一听这话,眼神亮了一下,看了一眼方相,又低下头。
“欸~崔夫子谬赞了~
我方家娇养大的小孙女,无需抛头露面的。
找一个好夫家,安心相夫教子,以后好好操持后宅便好。”
“容源苏僭越,方相此言差矣!”
“哦?但说无妨~”
“我沐家的男儿,从不觉得,女子应该困于后宅的一方天地。
官宦人家的女儿读了书,了解了书中的天地,可却只能困于后宅。
等于让明珠蒙尘,赤金埋沙!
女子,也应有自己的一番天地。
即便嫁与男子,也是互相扶持,才能两心不移恩爱到老!”
源苏说完不经意瞥了槐生一眼,槐生正赞赏地看着他。
源苏波澜不惊的看向荷塘,内心暗喜。
“方相见谅,我们沐家家风如此,确是有些特立不同了。
不怕方相见笑,我与槐生,便是如此~
我家别的人,成了亲的,大多都是这般。”
浅言赶紧接话,说完看着槐生,槐生给他暗送了个秋波。
在场的女子,连方老夫人,一时间内心都被这石破天惊的话震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