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宛卿也是在接触萧时衍一段时间后才开了眼。
“这是我自己的事。”
萧时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眸光晦暗不明,好半晌才点头应道,“也罢。”
他骨节分明的手落在婴儿的娇嫩的小手上,“小辰景,本王这次再来看你。”
“可别忘了本王哦。”
辰景的小手竟真抓着萧时衍的手,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些什么。
“真乖。”
萧时衍笑意又深了几分,若是可以真想将孩子带到身边养几天,每每瞧见心中总觉欢喜。
“殿下。”
叶宛卿出声提醒过后,萧时衍这才恋恋不舍的收回手。
“追影在影卫中的身手不比云风差多少,若是你需要帮忙,可以让她回府找帮手。”
萧时衍话说的随意,可神情却是认真。
叶宛卿也知他是好心,点着头应下。
直到萧时衍离开,叶宛卿重新看向怀中的辰景。
此时的他眉头轻轻皱在一起,好似是感受到什么人离开了一般。
“辰景,你说那位殿下怎么这么奇怪。”
怀中的婴儿咿咿呀呀的话语好像在回答什么,叶宛卿不禁笑道。
当初提及合作,也是为了给往后能顺利和离提供一个倚仗。
她深知陆闫的性子,一旦他知晓孩子的身世揭露,陆闫这个人睚眦必报,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只是如今萧时衍所做的这些,明显超过合作的范围。
她可不相信一个身处高位的摄政王会因为合作而有所不同。
除非他是另有所图,只是背后的目的是什么,她还没有想明白。
“小姐。”
春竹进来时见屋内只有她一人,才松了口气。
“奴婢刚听府中别的人说侯爷将管家找来,发了好大的脾气,那些巡逻的守卫也跟着遭了殃。”
“而那两个马夫和丫鬟被关了起来,宁王府那派了人过来也不知跟侯爷说了什么,而后没了消息。”
叶宛卿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幕。
这场寿宴所需的银两都是宁瑶瑶给的,两个马夫经过审问怕早就将事情抖落出来,有云宛的参与,哪怕没有宁王府,陆闫也不会将事情闹得太大。
至于下一步……叶宛卿垂下眸子,想到前世周岁宴的种种,云宛抱着孩子跪在她面前哭的声嘶力竭。
虽说时间点变化,可未尝同样的事不会再次发生。
她更不会给陆闫任何试图拿捏的机会!
叶宛卿目光冷了几分。
“春竹,你去备好马车,明日一早我们就离开。”
春竹眸光一亮,对此欣喜不已。
“小姐,您终于想通了!”
叶宛卿笑了笑没再解释,“这事做的隐秘些,不要让府中旁的人察觉。”
春竹拍了拍胸脯,回答得确认。
“小姐尽管放心,此事包在我身上。”
叶宛卿看着春竹离开的身影,眼中的笑意深了几分。
只听萧时衍提起辰景的生父,她倒是把医治的事给忘了。
算着时间,明日便是月中。
萧时衍寒毒发作的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