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东旭一句话直接把天给聊死了。
闫埠贵是什么人,从他手里借钱,怕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,才有一丝的可能性。
“你这话说的跟我家有钱似的,我家里大大小小一家六口人,都张着嘴,就靠我一个人的工资,我哪儿有什么钱借给你。”
闫埠贵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又再次强调道:
“没有,没有,你找别人想想办法去。”
先不说闫埠贵那抠搜劲儿,就算闫埠贵不抠搜,换一个正常人在这里,大概率也不会借钱给贾东旭。
至于为什么,那很简单,贾东旭现在被轧钢厂开除,在街道办干临时工,打扫附近胡同里的几个公厕。
一个月下来,辛辛苦苦,又脏又累,到手的钱还只有以前在厂里上班的三分之一。
这除去开销之后,贾东旭还有什么偿还能力?
把钱借给贾东旭的结果,不就是肉包子打狗,有去无回?
“行了行了,这次的开门费我也就不收你的了,赶紧收拾你东西去,等会儿我还得再关一次院门”
闫埠贵催促了贾东旭好几句,甚至于还十分大方的免去了贾东旭的开门费。
这就是怕贾东旭从他身上讹上点儿什么。
贾东旭也知道闫埠贵身上的油水不是那么好刮下来的。
也就不再跟闫埠贵费什么口水,径直朝着院子里面走去。
闫埠贵望着贾东旭的背影,微微摇头。
他今儿也算是点背,遇见了贾东旭这么一档子事,开门费没捞着就算了,还被贾东旭这小子给惦记上了,也真是够奇葩的。
接着闫埠贵只是掩上了院门,也没有上锁,便回到了家里。
“孩他爹,赶紧把门关上,别让冷风灌进来了,不然又得多烧一斤煤。”
闫埠贵才刚踏进自家房门,杨瑞华就催促着闫埠贵关门。
“用的着你提醒,我自个儿不知道?”
杨瑞华从被窝里撑起身子,就见着闫埠贵的动作很是麻溜,也就没在这个问题多说。
“对了,孩他爹,贾东旭这会儿跑回来,秦淮茹怎么样了”
闫埠贵身上披着件大衣,因为等会儿贾东旭还得去医院的缘故,闫埠贵也没重新躺回去。
而是走到了煤炉边上,蹲下身子,探出手烤火。
“具体情况不太清楚,反正贾东旭说的是秦淮茹是做的剖腹产,孩子算时间也不足月,早产儿,这小子看样子是花了不少钱,把主意都打到我头上来了。”
“啊?他找你借钱吗?当家的,你没借吧?”
杨瑞华有些急了,一连几个问题就朝着闫埠贵发了出来。
闫埠贵从煤炉底下勾出了些许炭渣,炉火映照的闫埠贵鼻梁上的镜片火红一片。
“我能把钱借给他么,我又不是傻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”杨瑞华像是松了一口气。
“对了,生的男孩女孩啊?”
闫埠贵一拍大腿,回道:“嘿,我本来还打算问问这事儿的,结果贾东旭找我借钱,这么一打岔,我就没问出来,这事儿闹的,就连开门费我都没收着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