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枪声逐渐稀疏,敌人的阵营开始缓慢向下移动,之后就变成了向下的溃逃,一股洪流滚动着扑向下面的山涧。
突破,一阵密集的炮声传来,一颗颗炮弹在敌人的队伍里面爆炸,紧接着敌人后面山坡上的追兵赶上了敌人,密集的枪声再度响起,敌人队伍的侧面和前面也一起响起了枪声,最后的时刻到来了!
半小时后,除了跑在前面的一部分敌人沿着山涧逃走外,大部敌人被歼,除了偶尔的零散枪声,战斗基本结束。。
任先生舒了一口气,回头对身边的广朋说:
“广朋军长,就那么几句话,改变了战场格局,奇迹啊。”
“都是成军长部署的周密,部队素质也高,我不过是帮了一点小忙而已。”
“这应该叫画龙点睛吧。”
“你们谈着,我到前面看一下炮兵阵地的情况。”师长说。
“注意安全。”广朋嘱咐。
“马家骑兵前锋距离我们只有二十里地了,怎么办?”成军长拿着电报急匆匆的走过来。
“不要紧,他们马上就会回撤,放心打扫战场就是。”广朋说。
“怎么 ,你派兵过去阻击了吗?我们怎么不知道?”任先生严肃的问。
“是的,我派出了不到一个连的部队去骚扰敌人,应该不违反纪律吧?”
“只要不是一个团,就没有问题。”
突然,山下一阵吵嚷,紧接着有人哭喊着跑了过来:
“成军长,不好了,广朋军的师长被敌人冷枪击中,牺牲了!”
“怎么回事?”广朋愣了,任先生、郭总执委也愣了。
“他正带着完成任务的炮兵向这边走,不知道哪里的溃兵打来的冷枪,正好击中师长,他就牺牲了。”
“抓住那小子了吗?”
“正在搜索。”
“立即搜索,一定要抓住这小子,为师长报仇!”任先生直接下令。
很快,这个溃兵就被战士们抓住。
审问之下,原来是他在逃跑之中枪支掉到地上触发,乱飞的子弹恰巧击中了师长。
“给我枪毙他,为师长报仇!”郭总执委恼怒的说。
大约过了一个小时,马家骑兵那边也有了消息,他们果然迅速退却了,战役结束。
到了山下,任先生对郭总执委说:
“今天俘虏不少,你看是不是可以让我们学一下转化俘虏的工作,也好补充一下部队,以后不要再麻烦蜀咸军冲在第一线啊?”
“我们今天是一悲一喜,能不能明天再做决定?”
“我要亲自去参加师长的葬礼,我们就尽快作出决定吧?装备归你们,我们就接手俘虏。”
“好吧。”
师长没有牺牲在自己指挥的战役的战场上,也不在硝烟弥漫的战场,却倒在胜利凯旋的路上,广朋心里面那个难受,简直无以言表。
警卫员抬着师长回到军指挥所,广朋下令与五十八位烈士安葬在一起,让战友们永远陪伴着他。
田总、宗司令、常执委、任先生、郭总执委等都参加了葬礼,宗司令主持了葬礼,对吉祥寺战役的胜利和师长做出了高度评价,同时也对蜀咸军的战场水平与高度军政素质做了高度评价。
葬礼结束后,大家慰问了跟随部队的家属,然后再次召开下一步作战方向的会议。
万万想不到的是,辉煌的胜利没有提高团结感,英雄师长的牺牲也没有唤醒继续扩大胜利的意志,是否进军西域成了这一次会议的焦点。
任先生还是坚持进军西域,打通国际通道,而郭总执委却坚持就地发展,横跨蜀郡和南山,再加上蓝海省的一部,全力建设蜀咸蓝根据地,择机向北向东发展。
会场上爆发了激烈争执,而且与以前不一样的是,这一次的争执形成了两个观点完全对立的阵营,而且几乎到了互相扣帽子的程度。
“你们是一切以白熊国的意见为准,安全不考虑国情,拿战士们的生命开玩笑,打开西域国际通道是幌子,逃跑是真。”郭总执委说。
“你们是严重军阀思想,拒绝接受白熊国和组织国际的领导,企图拥兵自重,自立为王。”任先生说。
“如果我们要搞军阀思想,就不会放弃大好的蜀咸根据地,跑到大沼泽边缘接应你们这一个师的散兵游勇,还给我们称是国际的要求,你们撒谎成性。”
“你们带着全军接应我们的目的,就是企图吞并我们,其实根本用不着放弃整个蜀咸根据地,你们接应我们的动机和目的就不纯!白熊国是我们的老大,组织总部就在白熊国,进军西域打开国际通道,就是来自他们的命令,我们必须遵守,谁拒绝遵守,谁就是背叛组织 。”
“我们接应你们,就是出于大家是一家人的观念,你们冒充国际发来的电报就是要我们放弃根据地,你们毁掉了大好的形势,完全是自私自利。进军西域,根本就不是国际的指示,是你们自己的捏造。”郭总执委也是针锋相对。
这样的会议,天天在进行;
这样的争论,天天在继续。
可是,形成默契的是,参会的军长以上军人们,包括任先生最信任的于军长在内,没有一人参与这种互相扣帽子的攻讦,保持了难得的沉默。
直到有一天,突然出现了重大变故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