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才遇到于军长,他对我们吃肉做饭非常反感,还讽刺说我们太会享受。”
“任先生不是都到我们这里吃饭了吗,他也没有说什么,于军长自己有点个人说法怕啥。”广朋已经意识到,于军长是任先生的真正支持者,只要任先生没有什么意见,于军长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事。
“总是心里不舒服。”
“让战士们来个舒服吧,你马上下命令,让各部队脱掉在沼泽地上穿的衣服,换上新军服,扔掉踩踏过脏水的鞋子,全部换上芒布鞋,用热水泡脚,赶紧到帐篷里面休息,
“你呀,就是一个絮絮叨叨的婆婆,这些事都要过问。”
“不过问行吗,大沼泽地上牺牲了五十八个战士呢。”
“才五十八个……”
“他们来自五十八个家庭,你知道吗,就是五十八个家庭失去了儿子!你说些什么话?!”广朋回过头,怒怼王执委。
“好,我这就去下命令。”
王执委离开后,广朋来到电台室,询问这些天监听敌人电台的情况。
“咸阳省方向敌情怎么样?马家骑兵有没有动静?”
“我们附近还好,一百里地之内没有敌情。”
“再远呢,也要注意到。”
“再远的,就是前面一百里地一个叫做吉祥寺的方向,在电台里面出现的次数比较多。”
“重点监听这个方向,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我。”
回到指挥所,他对着地图找到了吉祥寺这个地方。果然,这是连接咸阳省和绿海省的交通要道,也是南下大沼泽的要地。
如果敌人占领了这个地方,那么,马家骑兵和咸阳省部队就可以合兵一处,随时可以骑兵开路南下,直接威胁刚刚走出大沼泽的我军。
“还不回家啊?走出大沼泽,还不赶紧休息。”小李直接来到了指挥部找广朋了。
小李和其他女眷、女兵们跟着辎重部队一起前进,虽然照顾的还算不错 ,可是脸色还是疲惫有加,这五天的沼泽地跋涉,确实是九死一生,也是人生的一次磨练。
“你先坐一会,我看看敌人的动静。”
“大家都休息了,你也不是铁打的,也需要休息的。”
“这一次过沼泽地,可是一次重大磨难,之后就可以向前进军消灭敌人,驱逐洋夷了,为了不再退回沼泽地,这不正在琢磨办法嘛。”广朋安慰她说 。
“呸呸,乌鸦嘴,不吉利。我是再也不愿意过沼泽地了 那个味道太呛人,也不是藿香挂在脖子上,我都能给熏倒在里头!”
“好好,我不说了,我们马上回去休息。”
警卫员牵过广朋的枣红马,自己就要跟着护送广朋回家。
“不用护送了,附近一百里地没有敌情,你们也赶紧休息吧,太累了。”
广朋把妻子抱上马背,自己刚要上马,突然,马儿一下跪倒,身子歪倒在地,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身子一动不动了。
妻子惊呼一声,从歪倒的马身上跳到一边,吓得放声大哭起来。
警卫员闻声跑过来,看到这个情况,赶紧喊来精通马匹之道的顿珠,让他看一下情况。
“这马跟随军长多少时间了?最近吃什么了吗?”他翻开马口看了一下,问广朋军长。
“从当团长开始吧,过沼泽地的时候驮着伤员过来的,具体吃什么也不清楚。”
“没有事,就是太累了,而且被瘴气晕了一下,就交给我吧,三天时间就会高高兴兴的找军长的。”
他掏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藿香叶,在马的鼻子面前晃来晃去,很快,马儿竟然张开嘴慢慢的吃了下去,接着,后腿一撑,慢悠悠地站了起来,对着广朋使劲的嘶鸣着。
广朋拍拍它的头,还使劲亲了几下,然后走到它的身边,取下了上面的马鞍等,示意顿珠带走它。
它好像明白了广朋的意思,伸出舌头舔着广朋的手,温顺的逗弄着。
“去吧,你也该休息几天了。”
顿珠把自己的马留给广朋,牵着马走向马厩。
“你看,大沼泽里头的瘴气有多么可怕,就连马都能被熏病,别说人了。”
“是啊,它能帮助我们走出大沼泽,也是立下了大功,是功臣,每一个走过大沼泽的战士,都是了不起的英雄。”
“这一次过沼泽地,我可是看到,顿珠和他们的马可是立下了大功,带着伤员和女兵,还有物资,太不容易了。”
“他们的话语你们听得懂了吧?”
“他们为了胜利,为了你的众生平等,学的非常快,就连骂人的话也学会了。”
“哈哈,进步非常快。我们特别要珍惜大家的贡献,用胜利报答他们。”
“怎么,最近还要打仗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