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师尊与师娘的悉心安排下,洛冲携带着丰厚的礼品,陪同司徒诺回返司徒府探亲。到达司徒府后,司徒川与司徒薇心怀不轨,总是瞅准时机,妄图像以往一样给司徒诺使绊子。
然而,洛冲心思敏锐,很快便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。只见他猛地一拍桌子,瞬间翻脸,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毫不客气地搬出神剑门与师尊萧惊鸿的名号,声色俱厉地警告司徒川:“倘若你再敢对我妻子不敬,就休怪我不念亲情,你外公家那一门势力,也就没必要存在了!”
洛冲这般丝毫不顾情面、直接翻脸并抬出师门震慑的举动,让司徒川与司徒薇顿时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。
他们的母亲见状,赶忙及时现身,带着二人亲自向洛冲和司徒诺赔礼道歉。在洛冲这位夫君的全力护持下,司徒诺在司徒府的地位一时无两,众人对她皆是敬畏有加。
在此期间,洛冲还十分贴心地陪伴司徒诺来到岳母的墓碑旁。待上完香后,他神情庄重,对着墓碑郑重立誓:“只要诺儿肯接受我,我定将她宠护一生,此心永不改变!”
洛冲的这一系列举动,宛如温暖的春风,在司徒诺心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与烙印。不知不觉间,她心中那原本伫立着的洛渊飘逸身影,渐渐被洛冲所取代。
在明确自己的心意后,司徒诺曾委婉地向洛冲表达自己已然接受了他。怎奈洛冲这根“木头”,性格直爽如直肠子,压根没能领会到她这小女儿家的一番细腻心思。
后来,两人在游历西域的途中,突然间遭遇魔魂宗高手的围杀。而他们暗中的护道者也被对方的高手死死牵制住,一时间无法及时赶来救援。
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刻,洛冲毫不犹豫,不顾自身性命安危,拼死护在司徒诺身前。激烈的战斗过后,洛冲终因伤势过重,陷入了重伤垂危的境地。
千钧一发之际,幸得神剑门高手及时赶来支援,才成功打退了强敌。神剑门的前辈高手将两人带回素鸿剑阁后,司徒诺此时再也顾不得女儿家的羞涩与矜持,径直扑到洛冲怀里,声泪俱下,哭诉着心中的担忧与后怕。
萧惊鸿和程素衣赶到时,见洛冲身受重伤,二人眸光中满是急切与心疼。又见司徒诺不顾形象地依偎在洛冲身旁,已然默认了洛冲丈夫的身份,夫妻二人在心疼洛冲的同时,也不禁感到一丝欣慰。
萧惊鸿因宗门事务缠身,极为繁忙,当下匆匆为洛冲把过脉。在确认洛冲并无性命之忧,且修炼根基也未受损后,便赶忙离去。
程素衣在夫君检查洛冲伤口时,一直在旁紧张地凝望,眼神中满是心疼。然而,起初的焦急与关切,在她仔细观察伤口的过程中,渐渐被一丝狐疑所取代。
以袭击者的实力,若想取洛冲性命,简直易如反掌。可洛冲所受的伤,看似严重,却都巧妙地避开了要害。毫无疑问,对方这是有意留手。魔道中人向来心狠手辣,又怎会唯独对洛冲格外手下留情呢?
思虑至此,程素衣又不禁联想起夫君平日里种种细微的反常之处,心中陡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。
她有些烦躁地强行将这个念头压在心底,迫使自己不去往那方面想,不断在脑海中安慰自己:“不会的。夫君他心地善良,温文尔雅,又怎么会和魔教有关系呢?一定是我多虑了。”
洛渊从洛冲断断续续的讲述中,梳理出了整个事情的脉络,不禁暗自感叹。没想到自己当初一句随口敷衍的话,竟给洛冲和司徒诺带来了如此大的麻烦。
不过所幸,无意间竟也成就了一桩美满姻缘。起初,他还一直为洛冲的处境担忧,然而,经此一事,他看到萧惊鸿和程素衣程长老,确实是将洛冲当作亲传弟子般疼爱有加。
想到洛冲前去岳母墓碑前探望,还立下一生的誓言,洛渊心想,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冲哥这种直肠子的人能独自做出来的事,想必是程素衣程长老在他临行前特意嘱托的吧。
至于在西域游历途中突遭魔魂宗的袭击,如果自己所料不差,背后大概率是萧惊鸿的手笔。这二位为了洛冲的终身幸福,当真是煞费苦心啊!
思虑至此,萧惊鸿在洛渊心中的形象,竟不像以前那般恶劣了。
洛冲此时酒劲上头,脸颊泛起绯红,醉眼朦胧地看着洛渊,声音带着几分拧巴,嘟囔道:“洛渊,你这臭小子,这下知道你可把冲哥我害惨了吧,当时那场面,别提多憋屈了!”
洛渊闻言,即便此刻他已有了微微醉意,却还是不禁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他挠了挠头,有些不好意思地讪讪回应道:“冲哥,实在对不住啊,当时我也是一时着急,就报出了你的名字,没想到后来会让你承受这么多委屈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冲哥,你得多想想当下这般美好的结果,妥妥的美事一桩啊。”
说着,洛渊脸上露出一抹促狭的笑容,继续道:“冲哥啊,你就别老是揪着之前的那些委屈不放了。你瞅瞅你现在和小嫂子多恩爱啊,让人好生羡慕呢。所以呢,你看这事你就原谅兄弟,咱给他翻篇了,行不?”
洛冲闻言看着洛渊,摇头轻笑一声道:“想让冲哥原谅你啊?行啊,把酒坛子里的酒给冲哥干了。”
洛渊闻言,也不矫情,一把拎起酒坛子,神色郑重地说道:“冲哥,小弟在这儿再次向你赔个不是。以后小弟绝对不敢再对着女孩子报出你的姓名了,一切尽在不言中,小弟先干为敬!”说罢,他便仰头,“咕噜咕噜”地痛饮起来。
然而他这一番话,直接把洛冲给弄懵了。洛冲一脸疑惑,暗自思忖:“什么叫以后不再报我的名字了?难不成这臭小子以后还打算故技重施?那要是让诺儿知道了,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!”想到这儿,他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,赶忙安慰自己:“洛渊这小子肯定就是随口一说,我可别跟他较真。”
眼见洛渊仰头将一坛子酒一饮而尽,洛冲畅快地哈哈大笑,随即也痛饮起来。
二人兴致高昂,一直喝到酣畅淋漓、尽兴方休。以他们如今的修为,平日里难得有这般买醉的时候,所以即便醉意上头,也都放任自己保持着这醺醺然的状态,勾肩搭背,亲密无间却又东倒西歪地朝着司徒府缓缓行去。
到了司徒府,洛冲在司徒诺那夹杂着埋怨的眼神注视下,哪里还敢保持醉态,赶忙暗暗催动功力,瞬间解了酒气。
随后,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洛渊走向客房。当将洛渊扶至床榻之时,只见洛渊已然彻底醉倒。洛冲借着微弱的烛光,瞧见洛渊眼角竟有晶莹的泪珠顺着双鬓缓缓滑落,嘴里还在轻声呢喃:“月萱姐姐,对不起……”
洛冲见状,不禁心生感慨,轻轻叹息一声,摇头笑骂道:“你这个臭小子,但愿今天冲哥跟你说的这些,能让你小子明白月萱姐的不易吧。”说罢,他动作轻柔且贴心地为洛渊盖上被子,而后转身,轻手轻脚地回了自己房间。
翌日清晨,洛渊一觉醒来,酒意已然消散。他匆匆整理好衣装,便前往拜见司徒家主,随后又与小嫂子司徒诺见了面。此刻的司徒诺,见到洛渊虽仍有几分窘迫,但已不像初次见面时那般,尴尬得甚至不敢站在他们身旁。
一番寒暄过后,洛渊向洛冲提出告辞。趁着四下无人之际,他还将自己在感情方面遇到的棘手难题告知了洛冲。洛冲深知感情之事复杂难断,十分体谅洛渊的处境,便没有多加挽留。
当日,洛渊离开太白城后,驻足转身,朝着明月三元宗的方向遥遥望去,眼中满是歉意,轻声喃喃道:“欣然,对不起,再给洛渊哥哥一些时间吧。”
言罢,他长长地叹息一声,随后唤出萨摩和伊卡。随着两声清亮的召唤,两位九阶高手瞬间现身。只见他们周身光华涌动,带着洛渊,跨越层层虚空,如疾风般朝着圣元大陆的方向急速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