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对于这个人没什么印象，有些好奇为什么找这么个无宠的老妇过来。

可萧容渊听到这个名字，看向皇后的眼神变得犀利。

质问道：“皇后，你到底想要干什么？”

皇后看到萧容渊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觉得好笑。

“干什么，当然是找一把刀，名正言顺地把你送走，怎么，你害怕了？确实，你就应该害怕，毕竟虎毒不食子，可你呢！比老虎还毒。”

“你，你胡说些什么？”

萧容渊气极了，指着皇后的手不断发抖。

“你干什么？”

白莹一进门就看见皇后对皇上不敬，当即冲过来挡在萧容渊身前。

看见萧容渊气不顺还帮着拍拍后背，顺顺气。

“皇上，你没事吧？”

白莹从小就伺候萧容渊长大，一直把萧容渊看作是自己的天，她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他。

这么多年，她自知容颜已逝，不好再伴他左右，于是在儿子死后，就自请封宫，很少出来走动。

如今萧容渊得了急病，她这才出来，想过来给他侍疾。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
皇后仰天大笑，看向白莹的眼神里充满的怜悯与鄙夷。

“白莹啊白莹，你这辈子算是白活了，活了一辈子，把杀你儿子的仇人当亲人照顾，你爱恋他，敬重他，可知你在他眼里算个什么东西，一条狗都不如。”

“你乱说些什么？”

在白莹心里，她这辈子最亲的就是两个人，一个是她早逝的儿子，一个就是这个跟她牵绊一生的男人，她纵使人微言轻，纵使手无缚鸡之力，但她也绝不允许别人诋毁他，践踏他。

“我乱说，你知不知道，你儿子是怎么死的？你还真以为你儿子是被狗咬死的？怎么可能？你的儿子，也就是大皇子萧任，是被他的父皇，亲手送给了西凌国来的使者。”

“你住嘴。”

萧容渊怒吼。

“不可能，你胡说。”

白莹松开搀扶萧容渊的手，望向皇后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。

“我有证人。”

皇后明显是有备而来。

很快，一个老妇人便被带了过来。

白莹一眼就认出自己的好姐妹阮清。

当初白莹和阮清同为萧容渊的贴身宫女，因为白莹长相貌美，被萧容渊收了房，而阮清，长相平凡，亦不喜内宫争斗，就依附白莹而活，在白莹生下大皇子之后，主动去照顾大皇子萧任。

她确实也喜欢孩子，尽心尽力照顾萧任。

只是后来萧任被狗咬死分食，他身边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杀陪葬。

死而复生的阮清，就活生生地站在白莹面前。

“阮清，你说，告诉你的好姐妹，你所知道的。”

听到皇后的命令。阮清回想起从前，还是忍不住落泪，她实在愧对好姐妹的嘱托，是她没有照顾好大皇子。

阮清跪在白莹面前，指着萧容渊，道：“大皇子不是被狗咬死的，是被他送给了西凌国的使者，那年，西凌国的使者是西凌国最强盛的家族，荣国公世子，裴恒，他好娈童，性情残暴，喜虐杀，当初还是王爷的他为了拉拢裴恒，把大皇子送了出去，大皇子是被虐杀而死的。”

白莹怔愣地瘫坐在地上，望向萧容渊的眼里满是绝望。

可她还是怀着最后一丝希冀，开口问道：“是不是真的？”

萧容渊当然不肯承认，这件事若是传出去，他可就要臭名留存千年了。

“阿莹，你不要听她们胡诌，那可是朕的第一个儿子，朕怎么可能害他。”

“怎么不可能，你敬爱一生的人，最是势利，你以为他真的希望你给他生儿子，白莹，你也太可笑了，本来他都不打算让你生这个儿子，只是因为当初你怀孕的时段，正好碰上先帝生病，然后他来了一招，皇子招喜，就是在先帝快要痊愈的时候，让你生下孩子，再这么一宣传，让他一个原本岌岌无名的皇子，入了先帝的眼，后来又将他送给裴恒亵玩，换取裴恒在先帝病重之际，率兵扰乱边关，等先太子出兵之时，皇上趁虚而入，一举夺位。”

“你这些年以为的看重实际上不过是怕落人口舌，给你点补偿罢了。”

白莹面色惨白，突然变得癫狂，发出放肆的大笑。

“哈哈哈，太可笑了。”

自嘲过后，突然眼神发狠，抽出发簪，朝着萧容渊刺去。

“你还我儿子命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