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屏退所有宫人再一次发问。
皇后还以为他不再追究,没想到又旧事重提。
“你就是你父皇的孩子,你们不是刚做过滴血验亲吗!怎么又来问?”
“孤问你到底是谁?”
太子双手抓着皇后的双肩,手臂青筋暴起,俩人面对面,视线相对。
皇后被问得也有些生气,挣扎着让太子放开。
“你是在质问你母后吗?你只要知道,你的亲生父亲就是你父皇,这就够,之前跟你说的,就当是母后胡言乱语的。”
“其实你根本也不确定孤的亲生父亲是谁吧!”
太子收回手,理了理皱了的衣服,肯定道。
皇后怔愣一下,她确实不是很确定。
主要是那日太混乱了,她家族为了能让她上位,让她连夜爬上萧容渊的床,她确实也做到了,可坏就坏在,她偷偷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撞上了喝多了的詹其右,那时詹其右在她家做客,是她祖父请回来的贵客,她对他一见钟情,俩人私下眉来眼去,只可惜后来有萧容渊在,她在皇后和普通妇人之间,自然选择了做皇后,但那天晚上詹其右缠上来,她也舍不得推开。
时间间隔短,她也是在那天晚上就怀上太子的。
这也是为什么萧容渊去查医案没查出个所以然来,也愿意给机会再测一次。
“是你父皇,你别乱怀疑了。”
皇后说得斩钉截铁。
太子笑了,是带着嘲讽地笑。
“母后,你怎么连你儿子都糊弄,你知道吗?滴血验亲那天我指甲里放了东西,是靠那个东西血才相融的。”
皇后惊恐,连忙伸手捂住太子的嘴,就怕隔墙有耳。
原本皇后已经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。
“不管如何,你就是皇家血脉。”
反正已经验过了,皇上不可能再验一次,就让这个秘密以后带进棺材里。
太子当然知道,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想要认回他的亲生父亲,只不过是想要知道这个人对他有没有助力,还有是否有威胁。
如果这个人威胁到他的太子之位,那他肯定要早做打算,他可能能让他明明就要登上帝位,还要被这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给拉下马,这样对他来说太冤了。
“就请您告诉儿臣,那个人是谁?母后,您也知道儿臣如今必须要让自己无后顾之忧,那个人若是不能成为儿臣的助力,至少要让儿臣确定他不会成为儿臣的绊脚石。”
“詹其右。”
皇后无奈,她太了解她的这个儿子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。
“他一心为你着想,不会害你的。”
皇后想了想,还是解释一下,其实她也怕太子为了他的大业还真做得出将亲生父亲灭口的事情来。
太子听到这个名字,有点意外,但回想这些日子的相处,他总算是知道他心中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从哪里来。
詹其右作为他的幕僚,算得上尽心尽力,智计谋划都很出色,在他遭受刺杀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。
以前他还会对能找到这样为自己拼命的智多星而感到欣慰,如今想来,这世界上可没有无缘无故地付出,如果有,那极大可能是有那么一点血缘作祟。
太子从皇后的寝宫离开。
而萧容渊,恢复年轻后,一回到宫中就进了后宫找了两三个年轻漂亮的妃子体会那人间极乐。
果然,年轻的身体让他满意极了,更让那几个年轻的宫妃喜笑颜开。
不过,他既然恢复了青春活力,自然也比之前更加有野心。
一刻不停,赶忙召集大臣们进宫议事。
他忧心的第一件事就是几个皇子问题。
他曾经也是皇子,自然知道皇子们在想什么,谁不想拿到那至高无上的权力,谁不想坐拥天下。
所以盼着他早死的,一定是他的这些皇子们。
“皇上,不如早些让皇子们成亲,然后将其赶去封地,无诏永不得回京。”
太傅率先站了出来,这个办法已经沿用多年,老祖宗都是这么干的,只要不让这些皇子太过插手核心内政,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。
这个办法正中萧容渊下怀,他的脑子里早就已经做了打算,只不过这个封地的划分,他还是有些纠结。
陆文渊是个人精,一眼便看出萧容渊的纠结之处,站出来道:“皇上,臣以为,可以以永河为界限,永河以南,为江南水乡,物产丰饶,经济发达。永河以北,物资稀缺,民风彪悍,形成两相对比。可分别分给秦王和晋王。秦王在北,有人无粮。晋王在南,有钱无人。正正合适。”
萧容渊一想,确实是这么个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