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……你利用我好不好?我什么都听了了的话 我什么都能干……你利用我,别让我离开好不好?”
夜风卷起满地落花,有几片沾在应归彻的发间,陆青黛垂眸看着他,突然冷笑出声,“你以为是什么人都配我利用吗?”
“应归彻,你算什么?”
“我之前利用你疼惜你,你觉得我花心多情……如今我还你自由,你不去求一个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娘子,竟反过来求我利用你?”
她擒住他的下巴,和自己的裙摆拉开距离,眸光寒冷如冰,“你要知道,当初一见钟情的人是你,恃宠生娇的人也是你!”
“你如今后悔了?”
“那关我什么事呢……我又不是非你不可。”
冷着脸说完话,应归彻的脸变得煞白一片,血色全无,只有浓重的情意灼烧翻滚。
他自然知道一向是他需要她。
可之前的日子实在是太过于美好,了了会手把手教他政务,会给他修补好心爱的物件,会在他打完拳之后笑着一边称赞他一边抬手为他擦汗……
一见钟情加上两情相悦,还是心底深藏的白月光……试问谁能不贪?
应归彻的强烈渴求破坏了平衡,但也是人之常情。
美好唾手可得,他怎会不尝试抬手揽明月入怀?
他怔怔的被推开,膝行上前,再次将人抱住。
“因为我吃醋,所以了了就不愿爱我了吗?”
“我知道了了身边不乏别的倾慕者…可了了怎么能判断他们是真的对你是真心的呢?”
应归彻强忍着心里头的难受,轻轻晃了一下她的衣袖,“只有我……因为我吃醋,嫉妒,想要独占。”
“所以我最爱了了。”
“不奢求了了原谅我,只求不要与我一笔勾销好不好?”
他的嗓音低沉暗哑,带着心酸和无助。
陆青黛没答话,但也没拒绝,只是抽身进了屋,再不去看他。
内室沐浴,氤氲水汽未散,混合着安神香与清茶香,烛火在水雾中晕染出朦胧光晕。
陆青黛思索着事情从水中起身,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青玉地砖上。
赤足踏过屏风后潮湿的水痕。方才沐浴时的皂香还萦绕在颈间,此刻混着新换的素纱寝衣上熏染的安神香,化作一缕缠绵的暖意。
月光透过雕花槅窗将影子烙在地上,外头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窗纸上投下枝桠交错的暗影。
夜风拂过时,花影便轻轻摇晃,像谁欲言又止的手指。
陆青黛走到妆台前,铜镜映出她微微泛红的肩颈。
沾水的鸦青色长发垂在腰际,将素白寝衣浸出深浅不一的水痕。衣领处银线绣的缠枝纹随着呼吸起伏,偶尔闪过细碎的光。
她拿起犀角梳时,忽然嗅到一丝陌生的气息——清冽的木质香气混着酒香,从背后幽幽飘来。
“谁?”
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阴影中环住她的腰。掌心温度透过薄衫灼烧肌肤,拇指恰巧按在她腰间敏感处。
带着醉意的呼吸扑在耳后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她的眼睛被遮挡住,混着醉意的吻缠上来,似乎是在确定什么心意。
“你又吓唬我。”低头埋进她颈窝,高挺的鼻梁蹭过跳动的脉搏,像在确认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。
含住她的唇,侵袭她的呼吸,酒香混着水汽在这氤氲烟云里头的浴室缠绵。
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后脖颈,还沉浸在甜香里头的男人,被毫不犹豫的扇了一巴掌。
“啪”的一声。
言执玉的头微微侧着,露出消瘦但依旧俊朗的容颜。
他不确定的再唤,“了了?”
陆青黛拿起一旁的酒壶,银制的酒壶里头本是她小酌一杯的清酒,如今被尽数灌进了言执玉的嘴里。
酒液顺着他的脖颈往下,划过胸膛,淋湿了衣裳。
“尚书令大人既然爱喝酒,那便多喝些。”
她掐着他的脖颈,一个劲的猛灌,看着言执玉的脸色变得绯红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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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困了晚了点抱歉(′ `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