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的事在延禧宫也在上演,拿着降位圣旨,进忠眼神阴冷却面带笑容,细声细气道,“海常在,接旨吧,奴才还要回养心殿伺候着,皇上哪儿离不开人。”
海兰紧紧攥着拳头,眼神恨恨地瞪着圣旨,不甘不愿的接了下来,看向进忠问道,“进忠公公,那令贵人不过是个和姐姐有三分相似的粗鄙奴婢罢了,皇上难道连素日的旧情都不顾了吗?而且皇上找了个替身,就不怕姐姐寒心吗?”
不,她不能禁足,若是禁足就无法救姐姐出冷宫了。
“进忠公公,还请你在皇上面前帮本主美言几句,还有,令贵人并非良善之辈,她曾试图引起皇上的注意,其心不纯,若让这样的人留在皇上身边,难免不会被其蛊惑”
海兰塞给进忠一个荷包,里面的银子并不多,没办法,她时常跑去冷宫接济如懿,很难拿出大把的钱财。
而且她只是一个贵人,钱财本就不多,现如今又降位成常在,以后吃穿用度都要节省着来,否则冷宫的姐姐又要遭罪了。
想到姐姐遭的那些罪,她就恨上了魏嬿婉,如果不是她,自己也不会降位,不降位份例足够她和姐姐开销。
她果然没猜错,魏嬿婉就是第二个阿箬,爬床婢女,卑贱之身。
她的话还未说完,进忠就退了一步,并未接过海兰手里的荷包,慢悠悠的端起假笑,“海常在这话可不兴说,当初是怎么个章程大家心知肚明,婢女也好,宫女也罢,只要在这紫禁城中的女子,那都是皇上的女人,何来心思不纯,蛊惑勾引一说。而且奴才并不认为令贵人的长相和乌拉那拉庶人相似,还请海常在慎言。”
“海常在,奴才听闻当初您是王府中的秀女,却因性格原因备受欺凌,后来还是攀上皇上才能有这般的荣华富贵,怎地自己领了雨,就要撕坏旁人的伞,海常在,这做人呐,还是要留一线的,不要对人对己、对亲对疏。”
进忠满意的看到她脸上的羞耻和难堪,嘴角微弯,潇洒利落的转身离去,轻飘飘的声音传了过来,“还不快跟上?”
身后的小太监们赶紧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。
海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紧紧地咬着嘴唇,指甲深深地掐入手心,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。
“不行,叶心,我不能坐以待毙,必须想办法挽回局面。姐姐还在冷宫的等着我去救呢,要是被禁足了,姐姐怎么办?”
“可是主儿,皇上都已经下旨了,我们怎么出去?若出去被抓,那我们岂不是抗旨”
海兰深吸一口气,转身回到殿内,她要好好想想该怎么解禁,或是,她需要偷跑出去见一见姐姐,和她商量对策,她不能让魏嬿婉那个贱人得逞。
长春宫。
“娘娘,这个令贵人来势汹汹,我们应该尽做打算,她初封就是贵人,可见必定是盛宠优渥,我们不得不防。”素练眼底划过一抹担忧,一边给皇后通发,一边压低声音出谋划策。
皇后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,一脸疲惫道,“她身份低位,不足为虑,只要能分得乌拉那拉庶人的宠爱,未必不是一桩美事。”
素练没有皇后那般无动于衷,“怕就怕她得陇望蜀,欲壑难填。”
皇后不以为意:“无妨,本宫在意的是乌拉那拉庶人,旁人无法撼动本宫的地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