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日山还没明白白曦这话什么意思，就见她手指翻飞，在空中划过一道道玄妙的轨迹，片刻，一道身影从虚空中出现。

众人见那虚影，均是瞪大眼睛，张日山更是不可置信的大喊，“佛爷，佛爷是你吗？”

他挣扎着从麻袋里爬出来，眼睛瞪的大大的，激动的浑身颤抖，“佛爷，我是副官，佛爷您还好吗？”

“副官？”

张启山飘在空中，身影有些虚幻的，见一个头发皆白的老人颤巍巍的爬过来，眼里含着激动的泪水。

他仔细辨别，终于看清这人就是他的副官，同样激动的飘过去，想要把人从地上扶起来，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，他从张日山身上穿了过去。

张启山来不及想那么多，急切的追问，“副官，你怎么变成这样的？”他的副官拥有麒麟血，不可能会变的这么苍老，一定是发生了什么，到底是谁把他的副官变成这样的。

他一脸愤怒，眼中戾气横生的扫向在场所有人，当他看见那个意想不到的人时，愣住了，嘴巴嗫嚅了两下，声音极低的唤道：“族长。”

白曦满脸厌恶的阴阳，“呵，现在知道小官是族长了，当初把他送进格尔木疗养院的人是谁，让他硬生生被人研究20多年的人是谁。张启山，当年要不是你为了追求长生，背叛家族，背叛族长，小官也不会受那么多的折磨，今日有恩报恩，有仇报仇，我能招来你的灵魂，也能灭了你的后路，让你生生世世无法投胎转世，永远在下面忍受规则的制裁。”

张日山激动的大喊，“不，不可以，佛爷都是为了我，要死也是我死，佛爷不可以”

张启山对白曦很是惧怕，他有预感，她一定能做到让自己生生世世无法投胎转世。

白曦恶劣的勾起笑，“没什么不可以，这是他伤害小官的代价，哪怕死了，也要加倍奉还。”

张启山勉强镇定下来，死死瞪着白曦，“你是谁？”

“张起灵的亲姐、白曦。”

“你要怎样才能放过我。”

白曦扫了一眼地上爬着的张日山，眼底闪过一丝狡黠，“给你两个选择，一是我把你打到魂飞魄散，二是让副官代替你，把他的魂魄打散。你选一个。”

张启山顿时闭嘴了，视线落在同样看向自己的张日山身上，闭了闭眼，像是下定决定一样，又睁开眼，用力的说道，“我！放过副官，你要报仇只管找我。”

张日山跪爬到白曦脚边，痛哭流涕的使劲磕头，“不，我来，佛爷，我可以的，不就是魂飞魄散吗？反正下去都要喝孟婆汤的，不会记得有没有下辈子，佛爷，你是英雄，不能死的不明不白。”

“副官，听我的，出卖族人本就是我，有这样的惩罚我认了，你只是听我命令罢了，相信白姑娘不会为难你。”

张启山说完看向张起灵，心里的愧疚和自责几乎将他湮灭，他哑着嗓子说道，“族长对不起，当初，我是鬼迷心窍，我对不起张家，对不起族人，更对不起你，我死不足惜，但求你放过副官，他都是听从我的命令，能不能给他一条活路。”

听到这话，张日山心如刀绞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，“佛爷，你不要这样说，我愿意付出代价，我不会眼睁睁看你被打到魂飞魄散。”

听着他们推来推去的话，白曦只觉得心生厌烦，直接挥手，一朵盛放的火苗跳了出来，直接跳到张启山的灵魂上。

“啊啊啊啊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