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夏面无表情跟上去,心里还琢磨着能不能趁机偷偷溜走。
她见那几人来到城门口后愣是不敢再议论半句,生怕被小福子听见会惹祸上身。
城门口处有许多守军,普通百姓不得进出,就连苏夏跟着的几名赤狼军也没有资格自由出入。
苏夏见小福子径直朝着城外走去,那里伫立着一支队伍,还有一辆利用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。
丫鬟婆子全都站在一辆马车旁边,尽心服侍马车中的人。
因距离甚远,再加上马车上有车帘,苏夏没法看清马车上的人。
现在无法出城,她也不急于一时,干脆站在一旁仔细打量,寻找守卫薄弱的位置。
她正不着痕迹研究之时,先前的几人纷纷凑上来,笑呵呵看着她,“方才真是多谢小兄弟提醒!”
苏夏努力将自己视为赤狼军,笑着和他们称兄道弟,“大家都是兄弟,不用客气。若我们说错话得罪齐妃,定会连累将军。”
“小兄弟说得对,我们险些酿成大祸。还好小兄弟及时提醒。”
苏夏淡淡一笑,转头看向马车的方向。
小福子正站在马车车窗处,不知道跟里面的人说了什么,不一会儿,一只手掀开车帘,目光直直盯着苏夏等人所在的位置。
苏夏心想,果真是怕什么来什么。
伸头出来观察的人是齐妃的丫鬟,方才小福子定是在与齐妃说严朋义不敬之举,还有士兵议论之事,说不定他们几人已经被齐妃给盯上。
若齐妃当真是万绮云,那她必定不会轻易放过他们。
而她,就是一条被殃及的池鱼。
城外的队伍越等越焦急,坐在马车内的人面露不耐,双手捏得死死的,怒气横生。
这一番较量,终究是严朋义先败下阵来。
齐妃到底是梁国皇帝的妃嫔,他若是做得太过,定会惹得皇帝不满。
但他也不是不好惹的,足足过了大半个时辰才姗姗来迟。
因守城的士兵极多,苏夏不敢直接出城,只能跟在队伍后面。
正好她也想看看齐妃到底是不是万绮云,若真是她,那她定要报去年她泄露自己小院引来官兵之仇。
她跟了一路,愣是没有见到齐妃的真实面目。
直到抵达一处宅院时,才听见马车内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,“严将军忙了这么久才来接本宫,看来城中并不安宁。”
“小福子,你去将方才你瞧上的几名侍卫给本宫要来。”
既然严朋义落了她的面子,那她自然得找回来。
那便先从他身边的无名小卒开始。
最重要的是,这些无名小卒知道的事还不少,正好可以打听打听,或许能够拿捏严朋义。
小福子会心一笑,“奴才遵命。”
苏夏闻言,心想,当真是无巧不成书。
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万绮云的声音。
她还是那般目中无人和任性,只因那些人一句议论,便要将人要到身边折磨。
也好,若不这样,她又怎么会有机会报仇?
小福子听从万绮云的吩咐,伸手便将严朋义拦住,“严将军,娘娘听闻附近几座城甚乱,恐某些宵小会混入城中,特命奴才过来向将军讨要几名护卫。”
他这话不是征求严朋义的意见,而是通知。
严朋义面色不好,“有本将军在,娘娘不必忧心!”
齐妃刚入城要问他要护卫,那是对他的不信任和不尊重。
小福子态度十分坚决,“将军贵人事忙,恐怕没法时时刻刻保护娘娘。方才跟在将军后面的几位将士倒是不错,娘娘的意思是,让他们去府上做护卫。”
严朋义闻言,转头意味不明打量着小福子,想看出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,但是却丝毫看不出端倪。
不过,派几人去做护卫也不是不可以,正好可以盯着齐妃的人,以免他们给自己惹事。
“既然如此,那本将军一会儿便让他们过去。”
“娘娘的意思是一刻也不能耽搁。也不必一会儿了,就现在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