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子的荷包,而且还是三个!官爷堂堂七尺男儿,怎么会有女子的私物。你还说你没有偷!”
文东看着她手里的荷包,只觉有些熟悉。
他想起来了,这是在吉祥客栈偷到的,里面还装着银子,他给挂在腰间。
他的腰就是被银子给硌伤的,疼得厉害。
一妇人瞧见荷包的样式,拿在手中端详一番,惊讶道:“这,这是我的荷包”
“难怪,我翻找一夜也没有发现粮食和银子,原来都被你们给偷走了!”
“官府的人,竟然是贼!”
“你还我粮食!”
昨日被偷了粮食的流民也拉着文东怒吼,“还我们的粮食!”
文东被摇得直抽气,眼皮一翻便晕了过去。
流民以为他死了,吓得连连后退。
苏夏蹲下身去探文东的鼻息,“放心,还有一口气。”
这人可不能死了,她还想让他交代官府的目的。
周围的流民开始哭闹起来,一是感慨天灾,二则是埋怨人祸。
她们好不容易从别的州城逃出来,家里的壮劳力被强征了去,如今粮食也被官兵给偷了。
最可怕的是,还遇到地龙翻身,一家人死的死伤的伤,要想成功活下去,简直比登天还难。
“呜呜呜,这群丧尽天良的东西,先将我们的粮食偷走,还大义凛然说要在城外施粥,原来吃的都是我们自己的粮食”
“施粥?还有这事儿?”
众人你一言我一语,这才发现她们被官府耍得团团转。
在场的大部分人家的粮食都被偷了,而且她们还发现,出城的人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
一群妇孺,不可能独自离开,说不定她们早已遭了难。
好不容易逃出生天的百姓想到官府的所作所为,顿时心头一阵悲凉,“苍天啊,你怎么不收了这群作恶多端的恶鬼啊!”
苏夏忍不了一点儿,她抬起手,直接两巴掌将文东扇醒。
文东本就是装晕,刹那间,脸上剧痛传来,他气得破口大骂:“贱人,你敢打老子?”
苏夏气得又是一巴掌,觉得不解气,又抬起手给他打得对称些。
“打你就是顺手的事儿!你们作恶多端,迫害百姓,我们想杀了你的心都有。”
周围的妇孺皆是一脸愤慨,她们十分后悔将这人救出来,早知道还不如让他死在里面。
文东怒极:“大人若是知晓,必定不会轻饶了你们。”
苏夏闻言不禁发笑:“呵,地龙翻身已经过了一夜,官府至今未来人,他们都不在乎我们的命,我们何必在乎你们的命?”
她指着另外几具官兵的尸体,在文东耳边低声道:“你的命都是我们救回来的,我便是杀了你,扔进地缝之中,也没有人知道。”
“你敢——”
“你看我敢不敢?”
苏夏一脸冷漠看着文东,“说吧,你们偷去的粮食都藏哪里了?”
光靠从废墟中找出来的食物根本不够这么多人吃,她们要想活下去,必须将被偷的粮食拿回来。
文东冷哼一声,臭着一张脸,根本不理苏夏。
“不说是吧?”
苏夏拿起脚边的木棍,狠狠朝着他的腿上砸去。
“啊!”
苏夏目光森冷道:“你可以不说,反正还有一条腿和两只手。手脚全断,大不了最后拿脖子来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