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舒现在是真的觉得贺序是个变态了。

哪有人主动让人拍的啊！还说随便拍哪里，这句话暗含的意思不就是……

于是方舒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了：“我才不拍。”

“为什么？”方舒拒绝得太快，贺序颇有些受打击。他看着方舒，表情有点委屈似的道：“我身材很好的。”

方舒闻言顿时沉默了，请问重点是这个吗？

他又不是女生，就算贺序身材再好，八块腹肌公狗腰，在他眼里也并没有什么吸引力。

反倒是……方舒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细胳膊细腿，甚至还觉得贺序是在向他炫耀自己的身材有多好。

真是心机！

贺序强烈要求，方舒坚持反对。双方僵持了一会，最后还是答应各退一步，方舒同意让贺序拍照，不过不可以拍到他的脸。而贺序……方舒则完全没兴趣拍他。

最后贺序对着他哐哐一顿拍，方舒为了确认他没有拍到自己的脸，将他拍的照片都检查了一遍。

然后发现他拍照的方式真的很直男，方舒甚至都怀疑他是不是从来没有过恋爱经历，甚至连异性朋友都没有，不然的话也不至于会拍成这个样子……照片里的他都快变成五五分身材了……

不过贺序拍的照片里也不是全都很糟，照片里还有一张从背后拍的，因为裙子款式的原因，方舒的背几乎全部都暴露在外面，白色的丝带缠绕着纤细腰肢，漂亮的蝴蝶骨振翅欲飞。

看着又纯又欲。

甚至还有好几张是重点拍他的腿的，贺序拍虽然拍照技术不行，但方舒本身的条件实在太能打，双腿修长笔直，不论从哪个角度拍都好好看。

果然拍的都是这种东西，方舒看着这些照片，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他一句色狼。

拍完照后方舒就把裙子换下来了，贺序也遵守承诺，发誓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任何人。

只是……贺序看着方舒换下衣服后就开始打包他的东西，他抿着唇，很不高兴的样子，突然开口：“你一定要搬出去住吗？”

贺序本来以为方舒说要搬出去住只是怕他穿女装的秘密被他知道，可如今他已经知道了，也答应不会告诉别人，怎么他还……

方舒闻言立刻警惕地看着他，生怕他再整个什么幺蛾子出来不让他搬走，“我已经和朋友说好了的。”

然而贺序只是看着他不太高兴地“哦”了声，微垂下眼，薄薄的眼睑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，并没有再说什么。于是方舒终于放下心，继续将自己的东西都打包带走。

在方舒收拾完东西后准备离开时，这时贺序终于踌躇着开了口：“你讨厌我了吗？”

方舒脚步一顿，并没有立刻回答他的问题。然而他这短暂的沉默却被贺序解读成了另外一种意思。

贺序此刻就像只做错了事的湿漉漉的小狗，一向冷冰冰的脸上露出了有点可怜似的表情，“刚才的事，对不起……如果你实在不喜欢的话，我会把照片都删掉的。”

贺序这副模样实在罕见，在方舒的印象里，他向来是高高在上的，冷脸，浑身都充满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离感。

如今这样，反倒让方舒感觉是自己欺负了他似的。

说实话，方舒对贺序也说不上讨厌，只是对他逼自己穿女装的事情有些生气，但如今看着对方的样子，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
方舒如今也觉得自己真的太好哄了，他本来是想坏一点，冷酷一点，趁着这个时候对贺序狠狠嘲讽一顿才好。但他心里虽然是这么想的，说出来的却是……

“没有。”被人逼着穿女装还拍了照片的明明是他，但他如今却还反过来安慰贺序，“你别多想。”

贺序看上去有些不敢置信，猛地抬起头，“真的吗？”

呵呵当然是假的，骗你的啦。方舒心里冷漠地这么想着。

但现实却是他对着贺序点了点头。

……

方舒最后还是从宿舍搬出去了，而且还是贺序送的他，开车帮他把东西给搬了过去。

明明是来帮他做苦力的，但贺序看着还挺高兴，对于他的转变，方舒则是一脸懵，完全搞不清楚他怎么想的。

贺序还把那条裙子作为礼物送给了他，他不仅夸他穿这个好看，还说他很尊重他的爱好，说以后他再买裙子送给他……

方舒：……他该说谢谢吗？

贺序帮他搬完东西就走了，他走后，方舒给沈遇川发了个消息，说自己已经搬完了，不用他过来帮忙后，就关上门开始收拾房间。

除此之外，他今晚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，那就是他要重新开始直播了。

方舒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直播了，他休假的这段时间，网络上关于他的风波也渐渐平息了下来。

当初发生的事情虽然他已经澄清过，不过还是对他造成了一些影响，掉了一些粉丝，不过数量并不多，而且基本上都是男友粉。

方舒知道这个后差点没笑出声，甚至觉得再多掉一些的话也可以。

男友粉什么的……他完全不需要好吗！

许久没有直播，方舒突然感觉有点紧张。他不知道观众看到他的反应会是什么，他现在就像是回到了最开始直播的时候，没有久辞，也没有纪逐年，就他一个人面对陌生的观众。

没有太多时间让他去平复紧张的心情，很快开播的时间就已经到了，方舒深吸一口气，再次确认自己的状态无误后，然后按下了开播键。

“大家好久不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