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儿,她的心跳也快了几分,孟渊让自己卷入这事,救下宣王,当了这个功臣,怕也是为了婧成,想救一救公主府。
孟渊即便能在宣王的事上,出几分力,可远不如自己来合适,只有自己出面,宣王府才会饶了外祖母。
眼下,宁芙救宣王的心思,却是迫切了几分,道:“多谢慕神医提点。”
慕若恒道:“你外祖母,也是身不由己,你也不可书信与她,否则背后那人,也未必肯放过你外祖母。”
宁芙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外祖母这般说一不二的帮着孟澈,想必孟澈手中,自然是有足以致外祖母于死地的把柄,恐怕这也是孟渊不得不疏离婧成的缘由。
并非是孟渊主动疏远婧成,而是外祖母不便与他接触。
今日知晓的每一件事,都让她震撼无比。
“三殿下,自然愿意用你,只是你与宗肆间的关系,也该断了,你若救了宣王,他自然会放过你。”
慕若恒最后道。
宁芙不由蹙眉看向他,他这意思,何止是要用她,如今若是宣王这事,能顺势扳倒四皇子,宁国公府的态度,自然也得转变,孟渊想要的是,整个国公府的转向。
“阿芙,慕神医,你们是怎么了?”婧成见两人间冷了场,一时不由有些担心道。
“无碍,不过是我与四姑娘谈了些三殿下的事。”慕若恒道。
听到孟渊二字,婧成安静了些,只是又朝他看去。
“四姑娘要回去了,你去送送她吧。”慕若恒道。
婧成顺从的点了点头。
宁芙的心情却依旧是复杂不已。
“阿芙,不用担心我,我在这过得很好。”婧成笑道,只是有时候需要选选茶叶,虽然累,可是在她这,却是很开心的。
“三殿下不讨厌你。”宁芙看着她道。
婧成似乎有些意外她提及这个话题,却也笑道:“我已经知道了。”
宁芙看着她,这下她确定了孟渊就是慕若恒,孟渊孤僻,常年待在府中,而慕若恒这个身份,便好出来行事了。
而又因有了这重身份,日后不论遇到何种危险境地,医术超凡的神医,不会有人迫害,他都能好好地活下去。
想必孟渊,并无隐瞒的打算,毕竟从今以后,她是他的人,日后就该给他办事了,是以今日说话的姿态,分明就是位高权重的三殿下。
宁芙又不禁想起外祖母,想必她是早清楚慕若恒是谁的,否则又如何愿意把婧成交出来。
深冬并非雨季,这一回却是暴雨连绵不断。
宁芙到清天阁时,依旧未有宗肆的身影,连带着傅嘉卉,也显得有些忙碌。
“世子何时回来?”宁芙抚摸着被雨水打湿地袖口道。
“四姑娘若是思念他,想必他会有几分高兴的。”傅嘉卉道。
宁芙却并非来谈这些私情的,开门见山道:“世子如今,可是在意粮草一事?”
傅嘉卉的表情便变了变,没了寻常听她打趣的模样,试探道:“四姑娘从何处听来这般谣言?”
“并非是谣言,我知晓哪有充足的粮草,世子这般自北齐运来,怕是不够。”宁芙道,“我知你心中警惕,你让他来同我说,我会给他合理的解释。”
“世子回来,却也还需几日。”傅嘉卉这会儿没拒绝。
“让他尽快回来。”宁芙垂眸道。
待见到宗肆,是两日后。
两人坐于清天阁中,宁芙还是头一回见他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,可见这一路赶路,有多急了。
宗肆若有所思的盯着她,眼神中没有温情,带着探究。
“世子猜测北地缺少粮草这事外泄,与我外祖母有关吧?”宁芙知晓他近来,为何有时看起来态度极为冷淡了。
宗肆扯了下嘴角,淡淡道:“我并无牵连你的意思。”
“四个月后,胡人会突袭宣王,这一战,大燕惨败,宣王虽未丢失性命,可也伤得极重。圣上也因这事,怪罪于宣王府。”宁芙道。
宗肆脸色阴沉地看着她,不知在想什么。
宁芙一直以来,都在隐瞒自己重生一事,而眼下,事关国公府的转变,与外祖母的生死存亡,或许也是兄长的生死存亡,却是无法再隐瞒了,道:“去年我告知二公子会有人截军备物资,二公子因此,保住了一根手指。”
“当时,我说的是梦见,其实不然,是我活过一世,是以我知晓这一回北地之事,也知世子正在寻粮草。”宁芙看着他道,提及宗铎,则是增加自己的可信度。
不过宗肆眼中,半分意外也无,他先前便已猜到。
“粮草的事,已有了着落。”宗肆道。
宁芙却摇摇头,道:“不够的,世子准备的那些,远远不够,北地会在不久后闹饥荒,宣王不忍百姓挨饿,选择将一部分开粮放仓,半月后,胡人便进攻了丹阳,已致后备不足。”
且也无法及时补充。
这些讨食的百姓,或许有一部分,便是胡人安排的。
而若不顾百姓,宣王便无法在北地立足,这却是胡人的阳谋。
那些百姓,其中有一部分,也许正是胡人设计好的。
宗肆冷静道:“你该是不愿暴露自己活过一世这事的,如今怎么告知于我”
他看向她,眼神中带了些难懂的情绪,以及还有几分星光熠熠,在如此从容不迫的他脸上,出现这般情绪,何尝不让人有几分惊讶。
以为她在乎他
宁芙想,不是的,她是为了国公府,为了外祖母,也是为了能同他断了关系,不再受他纠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