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芙皱起眉,若是程霜是故意的,这人就不太好接触了,若是以后惹得她不快,指不定会被她报复。女君可以背后说说闲话,便是攀比也不是问题,可心思歹毒,就是大问题了。
“谢姐姐你怎么样?”静文问。
“应该只是扭了脚。”谢茹宜微微笑道,“公主不必担心。”
今日谢茹宜扭了腿,御医看过后便早早回了府,比赛也就未继续比下去,自然也就未分成胜负。
“其实再比一会儿,咱们就赢了。”静文有些遗憾道。
宁芙道:“日后有的是赢的机会。”
“其实你今日踢得不错,还从阿凝那抢到了球,回去多练练,日后可就靠你了。”静文笑眯眯道。
宁芙在心里叹了口气,有时这话,就应该烂在肚子里。
“不过,你觉得今日程霜是不是故意的?”静文忽然问道。
这事,宁芙不是当事人,自然不敢乱说,便是知道,也还是放在心里好,只说自己并不清楚。
“只好到时看看,谢姐姐那边是什么态度了。”静文道。
谢茹宜那边,却没有追究的意思,这事似乎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在宫中扭了脚这事,也很快传开来,各府的女君便都相约去看她。
宁芙便也带着宁荷去了趟庆国公府。
正值宣王妃和宗肆也在,谢茹宜分不出什么心神给她,只道:“宁妹妹,荷妹妹,你们也在这坐会儿,喝口茶吧。”
一同的还有林家姑娘、荣敏。
宗肆一眼未看宁芙,在谢茹宜面前,他自然是要表现得同她并不相熟的。
宁芙也只喝着茶,只是心中开始猜测,上一辈子程霜不久后就嫁去了外地,是否是因为这次伤了谢茹宜,宣王府与庆国公府自然都不会放过她。
顾忌着男女大防,宗肆并未久留,离开时,眼神倒是在她身上停留了须臾,不过也没什么情绪便是了。
宣王妃则拉着谢茹宜的手,宛如自家女儿一般叮嘱道:“这膏药,你每日须得按时贴,若是不够,差人来王府取便是。”
谢茹宜红着眼睛道:“王妃娘娘,是我叫你为难了……”
只是碍于有外人在,这话并未说下去。
“傻孩子,先养脚伤,其他的,我与你阿母,自会替你操心。”宣王妃心疼道。
直到宁芙走了,宣王妃也依旧留着未走。
“王妃可真疼谢姐姐。”宁荷在回去的路上,有些羡慕地说。尤其是平日里,王妃对谁都不热情,谁也不放在眼里,唯独只对谢姐姐一个女君好。
宁芙摸了摸她的头,笑道:“日后也会有人对你这般好的。”
宁荷却认真道:“四姐姐,我倒是更希望有人能对你这么好,你是二婶手心里捧着长大的,夫家也得这般对你,才值得嫁。”
“那你认为,哪位公子不错?”宁芙同她开起玩笑来。
“四姐姐那回带我去见的陆公子,便挺好的。”宁荷起先认为他家世差了些,配不上自家四姐姐,可如今听他奉旨在凉州剿匪,得了圣上的信任,日后的前程,应该不会差。
宁芙不禁想起了陆行之,在凉山剿匪,定然是辛苦的,也不知他如今怎么样。
却说宁芙这正想起他,那头宁真远的回信中,就提到了陆行之。
宁真远去凉州不过半月,人人都以为是圣上找理由将他贬去凉州,都不待见他,而陆行之却在这半月中,主动上门拜访了他。
不卑不亢,也不避人,丝毫不在意同他扯上关系,还客客气气地替他送来生活所需的物资。
宁真远在信中,对他是一番夸奖,一个人品行如何,共事时是最清楚的。
宁夫人看完信后,也有些惊讶,她还是头一回见夫君,连家书中也在夸一个年轻人。
不过对陆行之,宁夫人是有几分想法的,倒也不介意此事,眼下陆行之调去了凉州,未尝不是件好事,其他想打他主意的女君,也无法抢了先机。
反倒是自家夫君如今同他一处,倒是更方便熟悉熟悉。
宁夫人倒是觉得,陆行之恐怕也不是无所图。
人哪会无事献殷勤?若说以前,或许是因为宁国公府而讨好,如今陆行之的前程也有了着落,能让他对丈夫这么上心的,除了阿芙,宁夫人想不到其他。
“要不你试试他的态度,这么多公子里,我思来想去觉得合适的,只有他一个。他还有半年回京,阿芙那时也正好及笄,若是可以,倒是正好。”
宁夫人在回信中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