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桑云听嘴里答应,却扭头又看了几眼金玉岸。
她没再坚持拨岑漱冰的电话,而是给他发了个消息:
【我们就到这吧,我走了。】
她眼睛酸红,看着雨帘里豪华空寂的金玉岸感到一种天崩地裂的幻灭。
“你要是留恋,还可以多待会儿。”岑濯羡声音徐徐,
“我今晚没什么事。”
雨水溅湿桑云听的裙摆,她笑得勉强:
“不好意思濯羡哥,耽误了你休假。”
岑濯羡陪她一起在院子里站着,他手里举着黑伞,视线落到花墙上,又扫到桑云听脸上。
他看见桑云听肩膀松了松,轻声说:
“我们走吧。”
桑云听点头,有些不舍,但还是强迫转身。
“来我的地儿带人走,你问了我么?”
岑漱冰忽然悄无声息地从花墙后走了过来。
他衬衫西裤被淋透,碎发站在额前,汇聚在纤长的睫毛上,只有那双漆黑的眼,冷得可怕。
岑漱冰上前拉住桑云听的手腕,往自己身边用力一拽。
手上的力气强势霸道。
桑云听挣扎几下,脊背泛起凉意:
“不关濯羡哥的事,是我叫他过来帮忙的。”
“过来帮什么?”岑漱冰笑了下,嗓音微冷带沉,
“我不发话真以为你们今晚能出得去?”
桑云听挣扎的动作瞬间僵住:
“什么意思?”
“字面意思。”岑漱冰脸上依然带着笑。
但这种笑和往常那种浪荡,风流,轻慢的笑不一样。
有点骇人,带着重重的压迫感。
桑云听被他强迫过,知道这是岑漱冰发怒的前兆。
他向来和岑濯羡不对付。
怕他要发什么疯,桑云听转头对岑濯羡交代:
“濯羡哥,你先走吧,我想和他谈谈。”
岑濯羡欲言又止。
桑云听又说:
“我们还有些事需要说清楚。”
岑濯羡见她态度坚定,只得点头,将伞递给她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