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“请请把这封信交给他”
说罢,她将瓷瓶扔到段延庆身边,颤声道:“你走吧,我们娘俩,这辈子不会见你。”
段正淳紧紧捏着金牌,看也不看眼前的瓷瓶,目光痴痴地望着段誉。
刀白凤本就有功夫在身,深深看了一眼昏迷中的爱子,眼泪扑簌簌落在青年苍白的脸上。
终归是头也不回的走向庄外。
叶匪看了一眼段延庆,“段延庆,你自便吧。”
他走出门去,一路跟随,看着刀白凤坐上小船,带着段誉离去。
过不一会,解了毒的段延庆拄着钢杖来到庄外。
叶匪看他一眼。
此时的段延庆虽然仍有戾气,眼底却透着柔和。
“多谢公子!”
段延庆小心翼翼的将金牌放入怀中,对叶匪深深一揖。
钢杖点地间已经掠上树梢,不多时,便消失不见。
叶匪一拍脑袋,忘了还有一个叶二娘。
叶二娘,唉,无法评价,好歹是虚竹的娘,自己抢了人家儿子的机缘,算啦。
他对兰剑三人道:“你们去给叶二娘解毒,去留随他,另外将客厅收拾一下。”
兰剑三人躬身离去。
梅剑忍不住问道:“公子,为何”
叶匪摆手,揽着她细腰,柔声道:“没有那么多为何,世事难料。”
梅剑轻声道:“哪来那么多的世事难料。”
“怎么没有,比如说,以后你生了孩子,可能不是我的。”
梅剑愤然一把将他推开,长剑横戈脖上,泪珠滚落而下。
“公子你什么意思!怀疑梅剑不忠?还是不想要我?”
叶匪暗骂自己蠢笨,在这个年代,这种话怎么能随便说出口。
他一把夺下长剑,将梅剑抱在怀中,柔声道:“对不起,是我说错话啦,我不该开这样的玩笑。”
梅剑“哇”的一声,在他怀中痛哭不已。
良久才止住哭声,抽抽噎噎的道:“不许你你以后说这样的话”
叶匪瞪了一眼站在不远处抿嘴偷笑的小翠,没好气道:“慕容复呢?”
小翠一缩脖子,苦着脸道:“他武功太高,我等拦不住,慕容复中了几箭,带着伤逃走”
叶匪哼道:“那还不赶紧去加重布防,傻站这里做什么!”
“知道啦!”小翠摆手,带着身后几人飞快逃离。
边跑边想道:公子这是把火气发到自己身上了,哼,他把人家姑娘惹哭,倒拿我们来撒气,还想看热闹来着
梅剑自他怀里抬起头,低声道:“刚才,我真想一剑自刎算啦”
叶匪擦拭去她的泪珠,看着娇艳的俏脸,忍不住在沾着泪珠的唇上吻了一下。
“不许你说这样的话,刚刚是我的不对。”
他将镇南王妃刀白凤的事情完完整整告诉了梅剑。
梅剑怔怔道:“怪不得你会这样说,原来是因为这个”
“这么说,镇南王风流一世,结果却比不过段延庆?连个亲生孩子也没有。”
叶匪摇头道:“谁知道呢?老段正值壮年,说不定还能造几个出来。”
他望着远处的波光粼粼,心有所思。
关于段正淳、段延庆与刀白凤三人之间的恩怨,便留下这样一个开放式的结局。
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。
自个去想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