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得已，只能盯着李一玩味的眼神，拿起合同，浏览起来。

看了几页，最开始还好，当翻到违约页面，娜塔莎险些把纸张撕碎。

“终身制，工资看你心情，还不允许辞职，法定工作时间一点都不准少……

你是在奴隶买卖吗？这份合同，猪都不会签！”

合同被娜塔莎甩在桌子上，义愤填膺的细数着合同的违约条例，带有一点点老茧的手掌，不断拍打着桌面，发出‘嘭嘭’的巨响。

对此，李一没有丝毫反应，指尖发力，按住准备起身的娜塔莎，轻轻一弹。

‘咔哒~’

“嗯哼！”

手指甲打在外套上，响起来骨骼开裂的声音，以及娜塔莎痛苦的闷哼声。

伤痛使得她全身肌肉抽动，却以自身的意志力，制止住接下来的本能举动。

“不要激动，你可以拒绝嘛！大不了我放弃这次谈判，自己出去找。

东西南北，我可以慢慢转，我想你们不会介意的，对吗？

我记得有个视力不错的男特工，他应该会乐意帮忙带路的。

对了，刚刚你拍桌子的声音，我屏蔽了，但接下来不会，你可以继续。

看看，你们的人能不能制服我。”

李一面带微笑的看着两人，手指摩挲着娜塔莎的咽喉，随便一用力，指尖就可以刺穿她的喉咙。

尼克脑袋上的金属块立了起来，金属棱角点在天灵盖，慢悠悠旋转着，给他做着穴位‘按摩’。

无声中，李一用行动配合着“友好”态度。

几句话，说不上拿捏住尼克和娜塔莎，却也令两人投鼠忌器，安静下来。

大楼里，可都是骨干人才，不是全部人员，却也占据了大头，走上一圈，尼克不相信，一个人都不会受到伤害。

看这态度，只要谈不拢，不管事后自己活不活的下来，人手都要缩水。

作为门面的大楼，被人中心开花，他能够引咎辞职，余生捡垃圾为生，都是背后有人力保。

对于娜塔莎，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概率，也不想拿巴顿冒险。

她不怕死，却不愿意牵着其他人，特别是这个过命情义的战友。

相比起尼克的坚持，娜塔莎先一步败下阵来。

抬起剧痛的右手，颤颤巍巍的握住签字笔，在合同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
“这就对了嘛！又不是要你的命，至于这么犟吗？”

收起合同，李一解除了对娜塔莎的压制，嫌弃的翻了翻，看向尼克。

“你呐？”

“我有的选吗？”

尼克忍受着头顶上的钻头，和内脏被揉捏的痛苦，低下了头。

“早这么说就好了，何必浪费时间呢！

两个三件事，两件事情达成共识了。

最后一件事，我要重力鎓，份量你自己掂量，尽快给我送过来。”

从娜塔莎肩头收回手指，把玩着一根细丝，李一在尼克讨价还价前，补上一句：“这件事，没得商量！”

对上一双冷漠、充满威慑力的眼神，尼克也没有再多说，只是在盘算着，事后怎么找回场子。

没注意到，那根细丝，并不是娜塔莎的头发，而是从他的衣兜里飘出来的。

……

因为血兰被拆解的七零八落。

娜塔莎的工资、待遇再度被削减，还要亲自送李一出大楼，一同返回公司，节假日继续上班。

走之前，李一留下了点小东西，上面的印记，足够黑煤球拿命玩一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