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哪是看不上那几颗内丹啊,
根本就是觉得这两人没打招呼就闯进她们的地盘,把她们原来的计划给搅和了,这才是她发火的真正原因。“越界?”李太白嘴角扯出一丝嘲讽,“咋的,你们是不是想在这儿把我们给灭了口,还没人能知道啊?”
女修士眼神一冷,也不吭声,就这么默认了。
就在这时候,一直没说话的傅子渊突然开腔了:“你们是不是以为我不动弹,是怕事儿呢?”
他声音不大,可那股子压迫感让人心里直发毛。
那几个玉山宗的弟子下意识就往后退了几步,就只有那个穿紫裙子的女修士还在原地站着,不过脸都有点发白了。
“我不动啊,是因为我在等呢——”傅子渊慢悠悠地转过头,看向李太白。
李太白听了这话,愣了一下,心里头啥滋味儿都有。
他知道傅子渊打从一开始就不是那种热心肠的人,可没想到这人居然把自己的生死就当成一场看戏呢。
但是他也得承认,要不是傅子渊及时出手,自己恐怕早就被那几只紫云蛛的毒爪子给弄死了。
“所以啊,你现在还想充硬汉吗?”傅子渊小声问。
李太白咬着牙,拳头紧了又松,最后啥也没说。
紫裙女修士显然是看到了他俩这简短的交流,眉头轻轻一皱,跟着就冷笑一声说:“咋的,开始害怕了?早知道这样,当初何必呢?老老实实把内丹交出来,我还能让你们走得体面点儿。”李太白一下子把头抬起来,眼睛里的怒火又“噌”地一下冒起来了:“你们这些个号称名门大派的,嘴上说得可好听了,满嘴都是道义,可实际上呢,比那些邪门歪道的修士还不要脸呢!”
“哼!”那个女修士不屑地冷笑一声,“你就别在这儿装得那么高尚了。你们啊,就是运气好罢了。要不是有那个神秘的修士护着你,你早就死翘翘了,还能活到现在?”
她这话就像一根尖针似的,直直地扎进了李太白的心窝子里。
李太白心里清楚,自己确实是输了。不管是在实力上,还是在整个局势上,他都输得彻彻底底。
可是,他就是不想低头。
“我是不会把内丹交出去的。”李太白一个字一个字地咬着说,“这内丹可是我拿命换来的,怎么能就这么交出去呢?”
“那你就得承担后果。”女修士冷冷地回了一句。
这时候,空气里就像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儿一样,两边的人都快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了。
傅子渊突然抬起手,轻轻地搭在了李太白的肩膀上,说了句:“行了,别再说了。”
他说话的语气很平静,可是却有一种让人没法拒绝的力量。
李太白愣了一下,抬起头看向傅子渊,这才发现傅子渊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,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,而是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“你的命啊,可比一颗内丹要重要得多呢。”傅子渊小声地说道。
这句话就好像是一个很神秘的暗号一样,在李太白的心里搅起了不小的动静。他瞅着面前这个一直都让人捉摸不透的男人,冷不丁地发觉,自己可能打从一开始就看错这个人了。
他不是没感情,只是从来就没真正把心敞开过。
就在大伙都觉得这场对峙马上要结束的时候,那个穿紫裙子的女修士突然冷冷一笑,眼睛盯着李太白天青色的衣服,慢悠悠地说:“内丹就不说了,还有你手上拿的那个灵器,也得留下来。”她这一开口,声音虽然低,可那股子威胁的劲儿满满当当的。
就这么一句话,整个场面又紧绷起来了。
李太白的脸一下子就黑了,眼神也变得特别犀利,直接就怼回去:“你做梦呢!”
女修士的话刚说完,李太白的眉头都快皱成一团了。
他低头瞧了瞧自己手里那把闪着幽光的长剑,这剑可是他在一次秘境试炼的时候,使出了浑身解数才得到的灵器啊,跟他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,用起来特别顺手。
“想要这剑?”李太白哼了一声,眼里满是不屑,“那你得先问问我这剑同不同意。”
说完,他脚一用力蹬地,人“嗖”的一下就冲出去了,手里的长剑朝着紫裙女修士的咽喉就扫了过去。
这动作又快又干脆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,很明显是动了真格,想要对方的命了。就当剑快要刺到对方脖子的那一下,突然旁边冲过来一股看不见的劲儿,就跟山洪爆发似的,一下子撞到了李太白的剑上。
“砰”的一声,这声音有点闷,李太白整个人就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呢。他的脚跟在地上都划出了两道老深的印子,胸口里就像翻江倒海似的,喉咙口一甜,差点就吐出一口血来。
是谁干的呢?原来是他身后的傅子渊啊。
也不知道啥时候,傅子渊就挡在李太白前面了。他右手轻轻往上一抬,掌心朝着外面,奇怪的是,根本就没看到他拿着啥法器或者符箓,就靠着自己身上的那股气,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把李太白这一下子给破掉了。
傅子渊说话的语气挺平静的,可是那话里有一种让人没法反驳的命令的感觉,他说:“你要是想死,我可不会拦着你。但是你别拿自己的命去回应她的挑衅。”
李太白眼睛瞪得老大,气得火直往上冒,大声喊道:“你为啥要拦着我?!”
傅子渊也不回头,就稍微抬了抬眼睛,目光就落在对面那个穿着紫裙子的女修士身上了。这个时候,女修士的脸色有点变了。
傅子渊的表情还是那种淡淡的,但是有一种让人心里发慌的压迫感,就好像他在这儿,整个空间都被他给挤小了似的。
他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,声音虽然不大,但是就像重重的锤子一样,敲在每个人的心坎上。
那个女修士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法器攥得更紧了,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。
她这时候才明白过来,眼前这个神秘的修士,可不是他们能随随便便就去招惹的主儿。“你这话啥意思啊?”她努力装着镇定,冷冷地问道。
傅子渊的嘴角微微上扬,扯出一抹淡淡的笑,那模样就好像啥都看透了,又好像根本就不想费口舌去解释。
他慢悠悠地抬起另一只手,轻轻搭在李太白的肩膀上,一下子就把他完完全全地挡在了身后。
接着,傅子渊笑了。
那笑容特别的漫不经心,甚至有点嘲讽的感觉。可就这么个笑,让这整片树林里的空气好像一下子都凝固住了。
“你算哪根葱啊?”他瞅着那个穿紫裙子的女修士,说话的语气温和得让人心里直发毛,“你也有脸开口要东西?”
就在这一瞬间,一股看不见的威压猛地就压了下来。
就好像有特别重的东西一下子压在大家的心口上似的,玉山宗的那些人一下子脸都变了色,纷纷往后退了好几步,脚步都有点发飘,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。
有几个人连站都站不稳了,两条腿直打哆嗦,脑门上也冒出了冷汗。
那个紫裙女修士更是被这威压直接冲着,脸一下子变得煞白,喉咙里一热乎,“噗”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,把胸前的衣服都给染红了。
她摇摇晃晃地往后退,膝盖一软,差点就跪到地上了,多亏旁边有弟子扶着,这才勉强站住了。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哪里来的厉害人物啊!”她的声音哆哆嗦嗦的,再也端不住那股子傲慢和威严劲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