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他这副身体……不是病入膏肓了吗?”
“病入膏肓许久了,也不见他丧命。如今的喜欢的女子又怀了他的孩子,若生了个儿子,他难保不会有心争上一争。”
淑贵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,看了一眼池荣华:“这柳氏既然与你们池家有亲,也该请她回去住上一段时间。”
“本就是亲戚,她又得了怀王的青睐,你们多走动走动,也不是什么坏事。”
“是,臣女明白,这就回家同父亲说。”
池荣华轻轻应了一声,已然明白了之后应该如何做了。
心中微叹,这二妹妹的命,也着实不好了一些,尽做那些得罪贵人的事。
还好,并未叫贵人瞧出什么不妥来,只要把这件事情做得妥帖,就能把池家摘出来。
晚间,墨怀之与池皎皎被安排住在太和殿的偏殿。
池皎皎照例为墨怀之驱除身上煞气,动作循规蹈矩,倒是让墨怀之有些诧异。
“你今日倒是规矩的很。”
墨怀之不咸不淡地看了池皎皎一眼,阴阳怪气道。
“我王爷说笑了,我哪日都挺规矩的。”
墨怀之轻哼一声,也不再同她说这些,问道:“父皇的病真的有解?”
“妾不想欺瞒王爷,其实无解。”
池皎皎一直在想该如何向墨怀之说这件事情自然想去,最后还是决定合盘突出,只是隐瞒了朝颜的存在,以及她布的局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父皇只有最后三个月的寿命。”
“妾说的是三个月后他还有一劫,若是这个劫能化解的了,太上皇日后定然长命无忧。”
“皇上献的血有问题,你是如何知道的?”
话题转的太快,池皎皎有些懵,还是朝颜在心中提醒她才继续说道。
“血是太医端过来的,皇上走过来后,妾并未在他身上闻到血腥味。”
“本王知道了。”
墨怀之揉了揉额角,只觉得头疼。
看样子自己这个大皇兄,是一点都不想父皇活下来。
也是,谁也不想做了天下共主,还要受人掣肘。
“既然父皇的药什么血都可以,你便不要声张这件事情,本王自会安排。”
【哎呀,这小病娇,竟和本尊想的一出去了,果真聪慧呀。】
池皎皎低声应了一句,便站在原地,不知该何去何从。
这几日来她与墨怀之从未共处一室这么久过,而看着太上皇的安排,他们俩人今日是要睡在一处了。
“殿下……我……”
指一个“我”字出口池皎皎便,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说下去了。
尤其脸还不自觉的红了起来。
“你是本王宠妾,你说该睡哪里?”
池皎皎的脸又不自觉的红了。
除了被迫与那男子在一起的三日,她从未与其他男子同床共枕过。
如今听来,心跳如鼓,说不出是害怕还是别的什么。
墨怀之只淡淡的扫了池皎皎一眼,嘴角竟然不自觉的掀起了一丝淡淡的笑。
“低头。”
墨怀之冷淡的吩咐。
池皎皎依言照做,略微俯了俯身子。
墨怀之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额顶,语气里带了几分戏谑:
“胡思乱想什么?”
“你如今还怀着身孕,本王已经安排人收拾出我儿时住的宫殿,你去住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