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三十万大军则藏在西北两处方向呢?”
钟文才话声刚落,又一名将领则阴阳怪气地笑道:
“哎约喂,钟文书果然大才,
如此高明的战略都被您猜想到了,在下佩服,佩服啊!”
众将领一听,整个帐篷的人,当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。
就连苏睁也被钟文才给逗乐了,止住笑后,
他才柔声细语地解释,“文才多虑了,
我军斥候已在方圆西北两处方向八十里地内,
反复打探观察,均未发现大夏主力的丝毫踪迹。”
“大帅,八十里地距离太短,至少要将侦察范围扩大在百里之内。”
钟文才话音未落,右首一名金盔将军突然抚掌大笑,
甲叶摩擦声刺得人耳膜发疼:“钟文书这算盘打得精啊!”
他晃着脑袋带着一脸嘲讽,朝钟文才逼近几步,
“按你说,李婷婷把三十万大军藏在百里外,
却拿座空城哄咱们玩?她是嫌脑袋长得太结实,
想让我军五十万铁骑踏平京城当庆功宴?”
“就是!”斜后方一名脸上带疤的偏将猛地将刀鞘砸在地上,
惊飞了帐角栖息的蝙蝠,“真要设伏,
总得留些人马守城当诱饵吧?
可探马回报,京城四门大开,连吊桥都没升!
难不成她指望一座空城困住咱们?
我看呐,你是书读多了,把自己读成惊弓之鸟咯!”
“百里之外?”有人嗤笑着抛起头盔,
“我军斥候快马加鞭跑三个时辰就能绕西北一圈,
真有三十万大军扎营,炊烟早把天都熏黑了!”
武将们个个笑得前仰后合,有人指着钟文才的青衫打趣:
“文书怕是把话本里的‘空城计’当真了,
可惜李婷婷没诸葛亮的胆子!”
苏睁则是忍住脸上的笑意,挥了挥手,
故意板着脸训斥众人:“文才虽未谙熟兵机,
却有绸缪之心。”
他指尖划过案头竹简,语气似松实紧,
“军中谋议本当各抒己见,诸位皆是从龙旧部,
怎可因言废人?”
说罢转向钟文才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,
“且随本帅帐前听令,日后多随营历练,
总能明白兵行险着的道理。”
这时苏睁的军师,也趁机见缝插针地提出自己的看法,
“大帅,他们京城三大家族的算盘,无非是想趁我军与李婷婷对峙之时,
皇宫内部防御空虚进行偷袭——这正是我军可借之力。
若我军行动迟缓,三大家族见李婷婷尚有防备,
未必敢轻举妄动;
唯有速攻京城,逼得李婷婷将兵力全部压在城门,
这样那些世家才敢去趁机发难。”
他忽然指向地图上的进军路线,
“因此,兵贵神速!我军早一日攻城,
三大家族内斗的火候便足一分,此乃‘趁火打劫’之良机。”
苏睁闻言,皱着眉头,转身用手指重重按在地图边缘,
指节将羊皮纸压出褶皱。
“好!”
他突然抬掌拍案,震得砚台里的墨汁溅出星点,
“就依军师所言!”
目光扫过帐外沉沉夜色,严肃地下达命令,
“传令下去,今夜三更造饭,卯时全军开拔!”